“好啊!奴才的身子和奴才的心都是娘娘的, 娘娘想睡奴才睡就是了。”姚喜这次没有退缩。她知道太后娘娘又在逗她,娘娘明明嫌弃太监的身子嫌弃得要死, 还装腔作势地想吓得她求饶。
做梦!这次她不会再上当求饶了!
来吧, 她倒要看看娘娘和她谁先认怂!
姚喜猥琐地将手伸向了腰带, 挑逗地望着太后娘娘解开了衣裳,还故作魅惑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恶心八拉地笑着道:“娘娘真的不怕看到奴才的刀口么?会流血的哦!”
万妼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姚喜作死。
解开外袍,姚喜的手又伸向了裤腰带, 笑容也更加猥琐了:“娘娘还要奴才继续么?”怕了就叫停啊!哈哈哈哈哈哈!姚喜心里笑得格外猖狂。她不禁回忆起上次也是在大殿里,娘娘要对她动手动脚,结果被浸透裤子的姨妈血吓得啊,一被她碰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想到再过一会儿,心理防线被击溃的太后娘娘就会花容失色地求她住手,不许她把伤处露出来。姚喜又有些心疼又有些暗爽。
万妼摊手作了个“请”的手势,坏笑着道:“春宵苦短。公公其实可以再快些!”
姚喜心里忽然有些发慌了。
太后娘娘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她,哪里看得出半丝嫌弃?她像风衣变态一样解开外袍叉着腰,虚张声势地道:“奴才的伤口可吓人了。娘娘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神啊!娘娘为什么还不喊停?不是怕太监的身子怕得要命吗?
“哀家这辈子就没有过后悔的事儿!公公继续脱!放心脱!殿门是合上的,没有哀家的旨意谁也不敢进来。”万妼忍不住低头笑出了声。她倒要看看小东西怎么收场,她确实不敢看太监的身子,但姚喜的身子……啧啧。万妼悄悄咽了咽口水。
“奴才可真脱了啊?”姚喜抓着裤带一副要耍流氓的模样。不过她只是嘴上叫嚷得厉害,手上却什么动作也没有。“真脱了啊?娘娘您可想好了,怕不怕?就问您怕不怕?”姚喜觉得自己好像玩脱了,太后娘娘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根本没打算拦住她。
怕个鬼!老娘想脱你丫头不是一天两天了。万妼失去耐性地道:“公公别磨蹭了。赶紧给哀家睡完还得用午膳呢!”这话万妼说得极寻常,不知情的人听了肯定会以为她只是睡个午觉啥的。
姚喜听娘娘这么说,猜想娘娘一定是饿了。便怂怂地道:“奴才就在娘娘身边,侍寝之事来日方长的。要不,奴才先伺候娘娘用膳?”
小怂货。万妼白了姚喜一眼冷冷地道:“公公既然不愿侍寝就别占着男宠的位置了。腾出来吧!”说完拿起之前撕碎的画,拼接起来赞叹道:“长得真是不错,呆会儿就让康嫔把人给哀家弄行宫去。诶?公公。你说哀家是今夜就住行宫去,还是明儿一早再过去啊?”
万妼是故意说话激姚喜。
她想知道姚喜的选择,是坦白一切留在她身边,还是冒着可能离开她的风险继续隐瞒姚家之女的身份。哪怕姚喜选择继续隐瞒她也不怪姚喜,她只是想试一试,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没关系。
她知道姚喜是爱她的,她也已经离不开姚喜了。只是姚喜没有信任她到把全家性命交到她手上的地步,这当然不能怪姚喜,只能怪她声名狼藉。如果她是姚喜,也不会拿着家人性命冒险。
姚喜其实知道太后娘娘这话是故意气她,可是心里还是很难受,酸得难受。“请娘娘别拿这种话逗奴才……”
“公公真是愈发机灵了,知道哀家是逗你,并不会不要你。”万妼笑着道。
姚喜方才暗下去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以后你仍在宫里伺候,他就在行宫伺候。两不耽误!”万妼的手指轻轻抚过画上男子有道裂痕的俊逸面庞。
看到这一幕的姚喜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冲上前伸手将太后娘娘围在圈椅里,低头吻了上去。万妼没有反抗,她可以轻松推姚喜,可是她没有。只是安静地承受着姚喜的吻,手臂攀上了姚喜纤弱的背,沉醉地闭上了眼。
“娘娘不许让别人伺候!”姚喜捧着太后娘娘的脸,轻抵着娘娘的嘴唇一字一顿地道。她心里难受得要死,听娘娘说要收别人做男宠,熊熊升起的妒火就烧得她胸口发闷。
“那你愿意侍寝么?”万妼的手轻轻抚摸着姚喜的后颈,眼神里满含着期盼。“哀家不嫌弃你的身子,真的。哀家只是喜欢你,想和你同食同眠。”
姚喜不安地试探道:“娘娘只是喜欢奴才么?”不是爱么?
万妼摇了摇头:“不。是爱!”她说这话时没有半刻迟疑。“所以无论你的身子是什么样,哀家都不介意。但你不可以有事瞒着哀家!”
爱?姚喜怔住了。她一直小心观察试探娘娘对她的感情,没想到答案会来得这样直白。
“奴才愿意伺候娘娘。不过在那之前,奴才有件事要告诉娘娘——”姚喜披散着衣裳端端正正地在太后娘娘面前跪下了。她如果久拖着不愿侍寝,娘娘也有七情六欲,没准有朝一日真的会对她失去耐心另觅男宠。
想到娘娘躺在别人怀里的画面,比死更教她难受。
“奴才该死,犯了死罪。”
姚喜想明白了。她只交待孙喜宝的身份,绝不会提姚家半个字。倘若娘娘查到她进宫的来路,要借此事对付姚家,她哪怕舍出性命也会力证姚公子无罪,并且反咬孟公公一口。
万妼坐直了身子。她猜到姚喜要说什么,也知道丫头是豁出命去了。本还玩闹着的气氛突然凝重起来,万妼轻声道:“说吧!哀家听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