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头一出现方善水的脸，方沐水立刻就挂上了飘忽而僵怪的微笑，完全忘记了刚刚的满肚子怨气，切换成了老妈子模式：“弟~吃饭了没？回家冷吗？被子暖吗？青越观里已经打扫干净了吗？和朋友聚餐了吗？你还小不要喝酒知道吗？什么，有一堆精怪给你送年礼，还有我曾经抓过的那只黄鼠狼？真棒！我家弟弟就是这么讨人喜欢，比哥哥好多了。”

看着那头的方善水耐心地应诺着，不时和自己聊聊近况，方沐水心中满足和成就感，几乎要膨胀地溢满胸腔，随时都要爆炸的感觉。

这比国家又给他减了好多刑，增加了好多福利都开心！

不过减刑也是很开心的，嗯，为人民服务，为国家富强……弟弟知道一定会夸自己的。

方沐水语气美好：“弟~我已经申请到年假了，很快会去徽城陪你过年。你想要什么新年礼物吗？哥哥给你带过去。”

很快，在和弟弟美好地又交流了一番后，方沐水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然而挂断电话后，方沐水才想起来，他还是没有问出弟弟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好方。

弟弟这么大了，以前每年准备的各种竹蜻蜓、毽子、喜羊羊手办等，弟弟肯定不喜欢了，怎么办？

方沐水面无表情地回到研究室，以极高的效率做了一整天的试验，甚至将试验进度提高了一两个百分点，完全没有人发现他的迷茫和紧张。

回到自己的豪华休息室，方沐水还在沉思着给弟弟的新年礼物这个问题，忽然发现，自己的房间中多了一个……一个布娃娃。

布娃娃正坐在桌子上，正对着门的方向。

方沐水一开门，就看到那布娃娃歪了歪头，【咯咯咯咯】地对自己笑。

笑过之后，布娃娃的身体里，忽然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嗨，方院长，又见面了。看来不用越狱，你的日子也是越来越好了。真羡慕你们这些头脑聪明的人，不用武力也能解决一切问题。】

布娃娃阴森诡异地望着方沐水，那双塑料眼珠微微在眼眶里转动着，里头似乎有着时东锦那熟悉的身影。

方沐水冷漠道：“哦。”

【不要这么无情嘛方院长，以前有用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没用了叫人家哦，善水知道你还是这样的不和谐不民主，会失望的吧。】

方沐水突然听到弟弟的名字，忽然想起来：“对了，你也和我弟弟打过交道。”

时东锦声音带笑：【方院长是想知道善水的事吗？呵呵，那必须得问我了，我和善水可是过命的交情，还曾互送过贵重礼物。】

方沐水眼神微亮，求助道：“那你知道我弟弟想要什么吗？我希望给他准备一件别出心裁的新年礼物，弥补这么多年错过他成长的遗憾，但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闻言，时东锦停顿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他还真想到了对方善水来说极重要的一件东西，换了别人绝对想不到。

那边的时东锦呵呵笑了起来。

【善水最想要的~我还真知道一个东西。如果我告诉你，方院长能否帮我一个忙？】

方沐水：“说。”

这时，坐在桌子上代替时东锦在和方沐水对话的布娃娃，忽然伸出了它的布条小手，咯咯笑着低下头，将脑袋摘了下来，然后从肚子里，拿出了仿佛瘫掉的橡皮泥一样的聻。

聻一出来，就仿佛恢复了韧性，回弹成一只刺球。

布娃娃将自己的脑袋安了回去，将刺球聻一推，推到了方沐水面前。

抓过无数鬼魂的方沐水，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刺球聻的不同，想起了时东锦一直努力的事情，顿时有了猜测：“这是聻？”

【是啊，方院长若是愿意为我研究这个，我绝对帮助你，给善水制造一个巨大的惊喜，怎么样？】

方沐水想也没想就握住了时东锦的手，郑重道：“成交！”

【呵呵，合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