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这样回答。
然后千年后的每一天,她唱起这首歌的时候,也都会有想流泪的冲动,只是她最后也没能把眼泪流下来。
或许,她已经过了为一首歌曲,流眼泪的年纪了吧。
然后她想,这回回去,就把当年收集洛观渔的残魂给复活吧,复活以后应当也是个小孩子,说不定也是弧月这个样子,又没胆又好骗,说什么信什么,是个小傻逼。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想笑了。
今天的月亮很好。
弧月想。
今天既是师父的生辰,也非常适合唱那首歌。
她记得那位前辈说,这首歌叫做《水调歌头》,她觉得很奇怪,因为歌词里没有和“水调歌头”相关的任何东西啊,要说的话,讲的好像是月亮,但是既然前辈这么说,那么应当就是真的。
她已经听到师父慢悠悠的脚步声,便一下子从冰冷的地板上站起来,光着脚跑了过去。因为跑得太急,一下子撞到了师父的怀里。
因为撞到了鼻子,她的眼睛顿时变成了一汪泉水,她捂着鼻子想,师父怎么硬邦邦的呢,是不是因为他不喜欢修炼?
文长道摸了摸弧月额前的胎发,道:“我听说,你准备了个舞蹈。”
弧月瞪大了眼睛——她早就已经放弃那个舞蹈了,因为前辈说师父不喜欢跳舞。
文长道的脸上露出僵硬却温和的笑容:“我听说是陈师弟教你的,想来是很有趣的。”
弧月的脸红了,她轻声道:“师父不是不喜欢舞蹈么?”
文长道一愣,随即说:“不曾有的事,倒是很久没看,挺有兴致,我还带了琴来,为你伴奏。”
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把古琴,抱在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