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听出他话语中的坚定，估计是布瑞朗特恩跟他说了什么，之前想好的说辞统统弃之不用，他换了一种方式。

“您想教给我们什么？”

亚摩斯有心打击他，刻意把课程往艰深里说，“起源，结构解析，情景架设……龙语不是那么好学的，需要系统的教导。”

阿瑟点点头，“所以这个学期，最后的考试您会让我们说一说‘龙语是什么’对吗？”

亚摩斯的冷酷表情有点裂掉，来自学霸的猜题让他感到一种挫败。

妈蛋，还真押中了！

“如果是这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您。”阿瑟说道。

亚摩斯下意识的想说不可能，除非已经透彻了解了龙语，将它作为自己的身体一部分去驱使，不然这个问题是回答不出来的。他要的回答可不是一篇论文或者报告，他要的是学生使用龙语对他亲自开口，也许答案只是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必须用龙语陈述，包含自身对龙语的全部理解。

自学怎么可能做到？仅凭天赋更是不可能！真以为自己是初代龙吗？除了初代龙，就算是龙皇这样的二代龙，也不可能凭天赋诠释龙语。

对，除了初代龙，没有谁能……！

阿瑟深吸一口气，张口说了一句龙语。

亚摩斯像被凝固住了，刚才的那句龙语太过深奥，他需要拼命理解才能勉强读出其中的意义，但这意义又浮于表面，绝不是阿瑟所表达的全部意义！

大脑在高速运转，亚摩斯费力的想从龙语的漩涡中挣脱，他感觉自己要被溺毙，眼前全是旋转的信息，渐渐地信息全都看不清了，都变成光点，光点缀连成一片，他站在充满亮光的世界中，彻底的思考不能。

光明之中睁开一只黄金瞳，很奇怪，只有一只，却比任何事物都要耀眼，辉煌的光圈在瞳眸中浮沉，逐渐浮现逆十字的倒影，亚摩斯听到了一声锁链的碰撞——

“叮当——”

他猛然醒来，大汗淋漓。

阿瑟静静地站在他面前，等他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