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色发暗,精气不足,不过是交谈了一会儿面上便有了疲色,分明是气血两虚的样子,若是再不治疗,恐怕没有几年寿元可活了!
按理说,戏先生正当壮年,就算三国时期的人普遍岁数不高,但是也不能这般虚弱,戏先生这身体……唉……便当是还了人情吧!
犹豫了一下,顾祁斟酌着言辞开口,尽量不让戏先生当他是开玩笑,不过,身体方面的问题先生自己应该清楚,应当不会当他是信口开河。
“先生,祁略通岐黄之术,观先生气色有异,可否借手腕一观?”
戏忠一愣,岐黄之术?
也不怪戏忠怔愣,这个时候医者被贬身到了工类里面,士农工商,只比商人的地位高那么一点,他想不到谁家的孩子会特意去学岐黄之术。
看眼前青年的样子,估计和他一样,从小体弱多病,药不离身,所以大致懂了些许医理。
如此想着,戏忠自认为对顾祁懂些医术有了解释,他这身体遍访了天下名医都没有用,又哪儿是一个初出茅庐尚未加冠的孩子能治得了的?
“陈年旧疾,便不劳锦书费心了!”
姓顾名祁字锦书,这便是顾祁如今的身份了。
虽未及冠,但是因为从小才华显灵而提前取字的大有人在,顾祁刚才的表现让戏先生直接以为他也是这种情况。
婉拒了顾祁的好意,戏先生和顾祁交谈了一番之后,心中有了留人小住几天的意思,在颍川等到他家中人来寻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这么一想,戏忠恍然发现,之前相谈甚欢,竟是忘了问顾祁的家人仆从在何处,实在是不应该,便等到府中再一一问清楚吧!
万花谷中,琴棋书画工花医,七圣各有所长,门下弟子虽说专攻一门,对其他也不是都没有涉及,下棋品茗,饮酒弹琴,若论风雅,没人比得了万花。
单单只是顾祁,要是想要博得他人好感不过也是轻而易举,更何况现如今还有花哥的气质加成,在顾祁不自觉的影响下,便轻易让戏忠对他有了极高的评价。
然而,还没有意识到三国时期的医者的地位有多低的顾祁只以为眼前这先生有些讳疾忌医,更加耐了性子开始劝。
脑海中多出了另一个人的记忆本是件可怖的事情,但是,顾祁非但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反而有种本来就是如此的感觉,二人本就是一人,又谈何不对?
万花有个“活人不医”的大师兄裴元,受其影响,顾锦书对寻常病症也不会出手,照谷中其他师兄弟来说便是颇得大师兄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