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有力的心跳声,振得他心跳都仿佛与此同拍。同时跃起,又同时落下。
“皇上这是在做什么?”焦适之哭笑不得。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臂,却发现比之前更加不得动弹了。
“你这一次的信誉不怎么样,若是你转身便走该如何?大半夜的让我满皇宫去找你吗?我们又不是没抱过,适之不要如此惊慌。”朱厚照一嘴歪理,心安理得地说完后还在背后轻轻抚摸着焦适之,权当是安慰了。
焦适之无奈地摇头,却发现以他刚才的动作,头发不自觉地蹭过身前人的下颚,更像是在皇上怀里撒娇,让他惊得顿时停住动作。
朱厚照脸上勾起个在黑夜里看不清楚的肆意笑容,嘴里的话语却是很轻柔,“好吧,你想谈什么?”
主动权完全握在皇上手里,焦适之有点被人拉着走的感觉,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他整理了下心绪,开口说道:“皇上,在您没有指出来前,我的确是没有发觉自己的举动。也并不知道已经对皇上造成了伤害,这是我的过错。”
即便是如今的朱厚照,当初的弘治帝,一生都不能随意行事,他们身上背负着更多的事情,却也不代表他们不会受伤。皇帝也是人,也会被亲近的人伤害。焦适之的话看似普通,却是最难得的表达了。
朱厚照轻哼了一声,低头在焦适之皙白脖颈处轻轻蹭了蹭,嗓音低沉,“你每次都这样,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背负,好似这样子就能够减轻内心的负担一般。殊不知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人更加气得牙痒痒的。”
“我平日同你说的话,跟你说不要拘礼,告诫你活得轻松点,如今看来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如果每一次放任都代表了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以后我自己来。”
“适之,不要给我这样的机会。”
青年轻之又轻地伏在他的肩头说道,轻柔的话语飘入他的耳郭,令焦适之不禁颤抖了一下,看似平静的气氛下是青年狂乱的气息,令他头皮发麻。
“皇上”焦适之刚开口吐露这两个字眼又停顿下来,片刻后才重新说道:“皇上,虽然您如此说,但作为臣子为皇上分忧本来便是己身责任,您万不可为臣推脱。”
朱厚照:
他现在就想把这个不解风情之人的脑袋敲一顿,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他刚才说的话难道重点是他在为他推脱责任上面吗?!
朱厚照泄气,索性把人抱得更紧,就像他偶尔不清醒时还喜欢抱着被子一般,生怕一不留神人就悄悄跑走了,“我不管,适之如果不想顺着我的思路走,咱们就在这里耗着。”
“皇上,今早上的早朝”焦适之连忙说道。
“呵呵。”朱厚照冷笑,随后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