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开始把记在心里的下一件事情拎出来思考,门外便传来焦急的脚步声。朱厚照眉头一皱,翻身坐了起来,焦适之的步伐他怎能听不出来?
这么焦急,难道是出了何事!
只见门口转眼间便奔入一人,额带薄汗,面满红潮,正是正德帝刚刚心心念念的焦适之。
只见焦适之进来后便单膝跪下,还未等朱厚照说话,便拱手说道:“皇上,宁夏被围了!”
正德帝猛地站起身来,眉眼锋利,声音冷彻,“怎么回事,为什么是适之来说这件事情?驿站的邸报呢?八百里加急呢?”
朱厚照一眼便看出其中的不对劲。
焦适之吞咽了口水,三两下便把事情解释清楚,末了说道:“皇上,如果此事跟这几年一直在搅乱浑水之人有关,还请皇上切莫再等,此事之后便直接下手吧!”
焦适之知道,自从接连两三件大事中都带着隐隐约约的影子后,皇上私底下一直在动作着,而且也已经逼近了,只是想着要放长线钓大鱼,一直隐忍不发。可事到如今,都直接插手到军机大事上来,若不是皇上此前整顿过锦衣卫,怕是这一次连锦衣卫也不能觉察!
若事情真是如此,蒙古小王子在攻入宁夏之后,便可长驱直下,若中原又有人掀起“清君侧”的旗子,又或是共拥明主的名头,岂不是得搞得天下大乱!
焦适之见朱厚照脸色冷凝,知道他心里已有计较,便不再多话,被正德帝拉起身后便退到一边。
正德帝不过思考了几息,便大步迈出屋内,“适之,令人去通知内阁,并兵部户部,去文华殿!”
“是!”
当那些朝臣被叫入殿内时,只听闻座上的正德帝冷声说道:“今日召诸位卿家过来,共有两件事情。”
“其一,宁夏被围困,可朝廷至今还未收到消息!”
“其二,朕要削藩!”
两件大事一瞬间被抛甩出来,就连刘健都被砸得有些晕乎乎的,更别说其他人。可还未等他们整理个头绪出来,便听到君主冷森说道:“第一件事,下午便要拿个章程出来,而且何以朝廷到现在还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若是只有锦衣卫那零散的消息传来,朕还要这遍布各处的卫所何用,还要这各处的驿站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