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适之心跳漏跳了一拍,继而剧烈地跳动起来,耳边都是突突的声响。
王勋从大帐里面出来的时候,乐潇正好搀扶着焦适之走到跟前,他望着清醒过来的焦适之脸色骤变,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乐潇开口说道:“焦大人,待会不论您知道些什么,还请您冷静。不管皇上做了什么,都是他亲自做出的决定,与旁人无关。”
王勋咬牙,继续往外走,嘴里却是发苦。乐潇为何如此维护焦适之,他并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而吴杰手里的解药依旧还没着落。他大步地赶往李东阳的帐篷,如果,如果……他们是时候想个对策了。
虽然乐潇的话是特地说给王勋听的,但对焦适之来说也未尝没有作用。然直到他亲眼望见正德帝时,他都难以相信那个一直在他心头跃动的事实。
入了帐门。不可能。看见白色纱帘。不可能。绕过桌案。不可能。走到床榻边……不,不!
【正德帝十年三月,帝崩于西北宣府,天下乱始。】
焦适之猛然跪倒在边上,望着正德帝乌黑的脸色,双手紧拽着被褥,逼迫着从喉间蹦出几个字来,“是我回来那天?”
乐潇轻声应是,这些东西总是瞒不过焦大人的眼睛。
焦适之回想起那天他下意识的呢喃,原来不是错觉。
当时皇上已经受伤了。
而心里闪过的那条预见是如此的不详,令焦适之的心口都瑟缩成一团,翻滚着种种情绪。不可能,他已经预见过正德帝五年后的死亡,为何在今日,又看到了这样的语句?!
下一刹那,焦适之眨了眨眼睛。
【正德十年,帝在北伤,幸得北镇抚使焦适之献药,得解。】
焦适之捂着脑袋,觉得万般不对劲。
【正德十年,帝伤于西北,幸得大臣献药,得解。同年,帝之宠臣焦适之逝世,皇帝避朝十日,哀痛不已。】
又一条预见出现,却是截然不同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