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一个非常干净的男人。
他的衣服时白色的,皮肤也是白色的,露在外面的指尖呈现出一种没有血色的苍白。
小酒店充满脏污的环境并不能让男人适应,或者说非常不愉快,所以在他坐着的木条凳上还铺有一层一层堆积在一起的白布。
面前的桌子上也铺着大白布,就好像担心酒店的污垢,沾染上了他的袖子。
他面前的桌子上象征性地放了一壶最贵的酒,以及一盘花生米,但是在他来的近一个时辰的功夫,两样东西都没有被他碰一下。
那壶酒很昂贵,就算李二狗的店生意很好,几天也不能卖出一瓶,几乎是相同价格的液体黄金。
但他又是个老实的生意人,如果酒的品质对不上他的价格,他也无法在这种江湖人聚集的地方开这么久的小酒店。
所以,那一定是一壶非常值得喝的好酒。
但白衣人也只是买了,碰都没有碰。
乌黑的头发被发冠一丝不苟地束起,从背影看无法判断出男人的年纪,只知道他的年纪绝对不会很大,至于正面,更加无法看出。
因为他的脸上死死地扣了一张青铜面具,面具很大,将他的脸遮挡得密不透风。
没有知道面具后,男人长什么样。
李二狗敢说,这个男人很危险,不仅他是这么觉得的,店中其他江湖人也是这样觉得的,这些江湖人中甚至没有人敢靠近白衣男人,也不敢上前找他搭讪。
他的店铺不大,人却很多,生意也很火爆,所以仅仅有几张大桌子,几条木凳子是绝对不够一人一张坐下的,好在江湖人大多是生性豪爽,又喜欢交朋友,看见有空的位置就坐下来,随便拼桌。
这已经成了惯例,多少人几杯酒下肚便成了朋友。
但是那白衣人却独占了一张桌子,还是一张最大的桌子。
再进来的人光是扫一下他的模样,便自动退避三舍,宁愿带着酒走,也不愿意坐到白衣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