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他刚才才走过市中心,大概就是几年前那里的黄土地面被血染成了黑色,据说死的都是方士,他的母亲赵姬,他周围的人并没有对这事儿多关心,对他们来说,方士一点儿都不重要,与他们自己的生活甚至都不重叠。
但嬴政意外地记住了那一幅画面,或者说他记住的,大概十遍布天地的红色。
方士、咒术……
一想到这些事,他就心头移动,盘旋在脖子上的胎记也在隐隐散发出热度,然而等他真正伸手摸那胎记的时候,却发现,还是皮肤的温度。
没有发热,没有发光,一切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
大概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胎记或许真的有些不一般。
当然,并不是老仆人口中的不一般。
“赵政!赵政!”
从身后传来了小孩儿的呼喊声,明明是孩子的声音,却让嬴政的步伐变得更快。
因为对他来说,那些孩子可不是什么容易相处之辈。
赵国土生土长的孩子,对他的态度还不是一般的差。
或许是因为前几年的长平之战,又或者是因为才结束一两年的邯郸之战?
他明明年纪尚小,但却对这些事知道得不少。
因为有人教导他,有人在他的耳边不断灌输,有人并不把他当作是小孩子,而是将他当作是成年人在教导。
他还没到了解到什么叫做违和感的年纪,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甚至因为对方的差别对待而感到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