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没有说话。
他道:“十年起那的赵国,除了赵王还有平原君,还有平原君的飞骑队,此人虽不是将才,然目光之犀利,行动之果决,绝非常人可有,赵国多年可以相安无事,多靠平原君一力支撑,他不在,何以畏惧?”
平原君已经死了一年了,或许就是考虑到这点,秦国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质子接过来。
一旦将人带回,便代表着这个国家,再无后顾之忧。
叶孤城道:“更何况,我听闻赵王近些年沉迷于丹术,在平原君死后愈演愈烈,朝廷上也显现出颓败之势,不复几年前中兴之样。”
叶孤城平日说话,除了教导嬴政之时,很少会滔滔不绝,但就算盖聂看他沉默时,都觉得真的眼睛比寻常人要亮上许多,好像一切都看得很通透,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他给了盖聂全知全能的错觉。
然而刚才一番话出口,却把这种全知全能的错觉给落实了,他看向眼前人,眼中带有一丝敬佩。
任侠与士子的出名方式不一样,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人剑练得十分好,脑筋也能同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的学子一样,然而叶孤城却打破了这中间的屏障。
他经商经得好,书读得好,剑法也练得天下无敌,简直就是全才。
盖聂看着他,隐隐约约想到了现在虽然说是文信侯,但事实上几乎大揽秦国朝政的吕不韦,竟然觉得这两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到这,盖聂压低声音道:“可是已经确定了归国时间?”
叶孤城道:“尚且不曾。”
然后他又加了一句道:“不过,应该就是近些日子。”
盖聂微微一顿,这话是说,他准备带着自己的学生强硬从赵国跑出去了?
想想看,叶孤城其实还真有这样的实力。
盖聂道:“可有什么是我帮的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