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的意思是让我把手上的生意交出来?”薛湛刚准备喝茶,结果一听刘氏的意思立时喝茶的心思都没有了。放下茶盏,薛湛想起小时候侯夫人刘氏对他也是宠爱有加,只是老头子起了把侯府传给他后,才知道以前侯夫人刘氏对他好是为了给自己博得妇德好名声,只要触碰她的利益,这种虚于表象的东西立时便化为乌有。
刘氏端正于软塌,裙角扑开双手交迭轻轻放在腿上,精心修剪保养的的双手染了漂亮颜色,右手以完美的角度捏着一方丝帕,雪白丝帕垂下裙角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一般,挺直腰腹抬高颈部却又微微收拢的下巴。矜持、高贵却谦和有礼,刘氏的妇容妇仪精心到一举手一跺足,一个抬眼甚至到嘴角微笑的弧度。
刘氏的妇仪被称为妇女典范,连宫内的皇后都曾称赞过。
“阿湛要忙虎豹营的事哪有空余时间忙家里的生意,分神,也太过辛苦了。”
听听,刘氏总有办法把阴暗脏腌的目地说的堂而皇之,不明白的还真以为刘氏就像表象一样宽容大量。
“生意悠关侯府根基,谁来接手?”
刘氏扭头,脸上得体让人感觉温柔的微笑从没落下。耳室帘子掀起,薛琦薛琅走了来。
“二哥。”
“二哥。”
薛琦十九薛琅十八,一个差他两个月一个差他一岁,是定远侯薛晋之的庶子。
“阿琦阿琅也大了,是该为府里分忧的时候了。”
前十几年都像养废物一样的养着,现在跳出来给他分忧?
薛湛都要气笑了。
“恕侄儿不能同意。漫说他们没做过生意就算做过,这不是三瓜俩枣的小打小闹,岂能儿戏。”
刘氏绞紧手帕:“我这也是为阿湛好,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总不能老是辛苦阿湛又管虎豹营就理家的。再说,贵为世子却理家中庶物,说出去也不好听。”
“侄子已经理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如果没事,侯夫人。侄子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