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的热闹看,项魏两家巴不得那几个孩子过来。总统算计得太好,知道几个刚成年的毛头孩子引不起项魏两家的警惕,反而还能借着他们两家和咱们家的矛盾推动这件事,所以提前把这事的风声透了出来,为的就是留时间让项魏两家搞小动作,所以阻止是不可能了。而一直保持中立的宁家……别忘了,他家可是嫁了个女儿去帝国,在这件事上,以宁家的作风,也是不会贸然出头的。”褚怀喝一口花茶,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仿佛褚家现在被针对的局面完全没什么所谓一样。
而事实上,也确实没什么所谓。
“那就让他们来。”褚容烦躁地点了点桌面,视线不自觉朝训练场的方向偏了偏,冷冷说道:“来了让某些人长长教训也好,他们过来的时间定下来了吗?”
褚怀阻止古雁安想劝慰他的动作,回道:“明年,应该会和明年的军校新生一起入学。”
那就是明年中,离现在还有大半年。
褚容点点头表示明白,招呼一句后起身朝训练场走去,满身都是不痛快。
等他走远后,古雁安斜褚怀一眼,问道:“你为什么故意气他,有你这么当哥哥的?”
褚怀见她不高兴,靠过去哄她两句,解释道:“我这不是故意气他,是想让他认清楚自己香饽饽的本质。所有人都想踩着他这块跳板挖褚家的东西,用他的婚事做文章,他得心里有个数。”
“他以前就没数了?”古雁安没好气反驳,一点不觉得被哄到了,继续问道:“总统那个清高的女儿是一个,帝国那莫名其妙的公主又是一个,四大家里还不知道藏着多少个,你这是想烦死老二吗?”她可不信丈夫没办法把帝国那些麻烦给阻回去。
褚怀揽住她,等她发泄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道:“他以前确实有数,但现在有了乔治亚,以前有的数就得变变了。总统迟早会恶心这么一次,帝国的野心也注定他们不会安分太久,这次只是几个好对付的小毛头,你阻回去了,下次呢?”
古雁安不说话了,她不傻,现在这局势,让对手明着来确实比对方暗着来要好。
见她听进去了,褚怀又拍拍她,安抚道:“所以放心,没人能逼老二做他不想做的是,娶他不想娶的人。大家都以为老二随时可能完蛋,所以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打算盘,但等老二病好了,那些人就没有戏可唱了。”
如今联邦四大元帅,魏家占一个,总统老婆家占一个,褚家占一个,还有一个平民出身的中立。
总统老婆家的那个年纪大了,打不动;魏家那个是靠家族荫蔽上去的,才上任十年,真正的仗一次没打过,不顶事;平民出生的倒是正值壮年,实力强劲,但他是从褚家老爷子帐下出去的,明面中立,私底下却是向着褚家的,总统对此恨得牙痒痒;剩下一个褚容,最年轻,实力最强,还因为那次大战有了一张民众给他的免死金牌,声望高地位超然,只唯一一个问题,他的精神力受了污染。
过去大家敢算计褚容,是觉得他随时都会倒,觉得褚家在军部的力量看似强大,实则随时可能散,所以有恃无恐。一部分人想他早点死,好瓜分他的东西,另一部分人则想趁他还没死,往他身边塞人,独占他的东西。
项魏两家是前者,总统是后者,可笑的是他们居然还是一个阵营的。
他们都以为自己还有时间在内部争个结论出来,觉得褚容手里的东西早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却不知无论褚容的病好不好,他们的计划都会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