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捏着被角晃脚丫:“不会。”
季达明揉了揉这人的脑袋。
“不会忘。”伊默抬起头,摸着鼻尖悄声保证,“和季先生有关的事情,我都不会忘。”
窗户在风中摇晃,温暖的阳光在伊默脸上形成的断层,季达明摸着那些细碎的光斑,忽然埋头亲吻伊默湿软的唇,手掌不由自主顺着这人的后腰滑落。
中午的亲热让他们又近了一分,伊默已不再抗拒,倒进柔软的被褥闷闷地笑。
季达明松了口,放任伊默在床上翻身,趴在李婶新缝的小被子上。
“季先生……”伊默拖长嗓音,眉宇间满是笑意,“你是不是因为想我才梦见我的?”
季达明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将伊默拦腰抱起:“不。”他吻着柔软的后颈,嗓音嘶哑,“我怕失去你。”
人在拥有的时候,从不懂得珍惜。
季达明也是个俗人,也曾挥霍过伊默的爱,伊默又是忍气吞声的性子,表达不满的方式总是很温柔,所以他不放在心上,如今想来甚是懊悔,便更在意伊默情绪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不会的。”伊默不知他心中所想,笑着扭头,“季先生,你不会失去我的。”
季达明面上在笑,心却在滴血,他轻声应了:“是了。小默,你是我的。”
季达明觉得今夜他又会梦见伊默了。
伊默刚去世那会儿,季达明总也反应不过来,时常顺口就叫了这人的名字,再恍惚地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转身却空无一人,只墙上挂着伊默的照片。
而孟泽在公馆彻底住下了。
李婶因为伊默的死难过得病倒在床上,听闻季达明要娶孟泽时,气得差点吐血,可紧接着,她也看见了伊默的遗嘱。
伊默说孟泽是自己没遇见季达明前唯一的亲人,希望季达明能好好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