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的门帘忽然被人掀开,顾天胜冻得鼻青脸肿得钻进来,被满屋的水汽惊呆了:“嚯,怪不得一大早就走了,原来家里吃得这么好?”
李婶给顾天胜添了双筷子。
顾天胜吃了两口,叫住季达明:“达明兄,有件事儿我觉得不太对,所以特地来找你。”
季达明搁下碗:“怎么了?”
“我弟弟顾天齐是新任的警局局长,你知道吧?”
季达明点了点头:“我听说了。”
“他今天刚上任,发现警局那个林副警长休假了。”顾天胜蹙眉道,“说是天冷回老家照顾父母,这理由倒没什么问题,可我记得你逮着的那个孟泽是他关起来的,对吗?”
季达明把整整一杯酒灌进肚,忍不住握住伊默的手:“是林副警长关的……他就说要回家照顾父母,没有别的理由?”
“没,我弟弟今早上任时,他已经走了。”顾天胜吃了片羊肉,“天齐特地向警员打听了,林副警长确实有年迈的父母住在乡间,身体不太好。”
“可这个时机……”季达明叹了口气,“太巧了。”
“是啊。”顾天胜忍不住附和,“大光明的事情刚结束,你们季家的祠堂差点被盗,陈记也是这个月来的天津,他竟然就毫无预兆地走了?”
“孟泽呢?”季达明最警惕的还是这个人。
“天齐说还在牢里。”
季达明稍稍松了一口气,却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天津城的这一池死水,有人拼了命地想要搅浑。
吃完饭,季达明与顾天胜又聊了会儿,伊默先回卧房歇下了,他回屋时,看见这小孩儿撅着屁股把脑袋拱进被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小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