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轻轻吸了一口气,抱住了季达明的腰,跟听说书似的,入戏了。
“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乐意走?”陈轩喘了口气,轻描淡写,“就和他斗了几次,把陈记夺过来了。”
水汽氤氲,各人面前的茶碗都冒着热气,谁都没有开口,仿佛在消化陈轩没说出口的那些话。夺来陈记谈何容易,各种苦楚与心酸是言语所不能描绘的。
“达明。”伊默忽然趴在桌子上,恹恹地喊饿。
他们从早到现在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陈轩觉得伊默有趣,逗孩子似的叫厨房做了些糕饼,此时不到正午,吃早饭又太迟,甜点最适合填肚子。伊默捧着碟子大快朵颐,头也不抬地往季达明嘴里塞油糕。又是甜如蜜的糕饼,做得精致,薄薄的面皮一层叠着一层,中间裹着蜜,外头还撒红红绿绿的糖皮。
“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人啊?”陈轩笑得直不起腰。
“不是达明找的。”伊默含含糊糊地反驳,“是我自己找上门的。”
找上门偷了一笼屉包子,季达明心想。
“少东家,你想要对付陈振兴,可以和陈轩联手。”林海说完,微微蹙眉,“反正是一家人……”
季达明和陈轩对视了片刻,继而心照不宣地移开视线。
“可行。”陈轩捧着茶碗吹了口气,“那老头带走了些东西,我得拿回来。”
季达明点了点头,竟不说话了。伊默听得全神贯注,见他不吭声,急得拼命用脚蹭他的裤管。
季达明凑过去,听见伊默急吼吼地说:“快问问是什么东西呀!”
“人家陈记的东西,我问了做什么?”他反问。
“哎呀达明。”伊默恨铁不成钢,捧着茶碗帮他问,“你也要去天津吗?”
伊默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一览无余,屋里就属这人最单纯,还装出一副护着季达明的模样,板着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