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了。”

裴中信抬起了头，轻声说，“坐。”

孙庆哲扶了扶眼镜，坐在了裴中信对面的椅子上，压低了嗓音道，“今天带着花卷逛了整个上区，表面上看着平平静静，但是……里面不太简单。”

裴中信叉起了双手，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

“不知道傅云绅在搞什么飞机，这段时间跟十三幺的联络越来越少了。所以照目前的情势，很难挖出什么。”孙庆哲每天借遛狗来探查整个城市的上区和下区的情况。“所谓的不简单，是因为我觉得十三幺那个老狐狸不会有这么多耐心等着傅云绅灭了盛毅之后再继续做生意，太平静了，不太正常。”

对于他们这些想要靠缉毒抓人来升值的人们来说，无风无浪才是真正的郁闷。

一分钟后，裴中信开口道，“明天带着花卷去下区走走，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下区？”孙庆哲怔了怔，“下区是盛毅的地盘……”

“小心点就是了。”裴中信说的很轻描淡写，这是对他手下最高尚的信任。

孙庆哲点了点头，打算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仿佛迟疑了颇久才扬声问道，“局长，我能问个问题吗？”

裴中信已经低头去批文件，连头都没抬冷声道，“问。”

“为什么你一定要对付十三幺呢？难道你打算把十三幺给送上去？你真的打算听那个傅小宝的话，跟他合作？帮他对付十三幺？你真的相信他嘛？”孙庆哲眉头紧锁，发出了一连串的冷硬的质疑。

属下是可以无条件质疑上司的，这是裴中信高明的地方。

他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了头看向了站在门边的孙庆哲，“就算今天不除，明天也会除掉十三幺。那种毒贩子嚣张一天，就威胁到我局长的位子！更何况，我欠他一个人情。”

“他？傅小宝？”

裴中信垂下眼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