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推开门,进了屋,屋内的摆设跟他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地上跟桌上积了一层灰尘,看来陈妄并没有住在这里。也是,陈妄搞房地产开发的,房产多得是,肯定住别墅了,怎么可能还会回这个破地方。
他暂时打消了去陈妄的陈氏集团找他的想法,撸了撸袖管,找来扫帚跟抹布,开始给这间一百来平的屋子做大扫除。
这一忙就从下午忙到了晚上,也仅是把厨房跟卧室简单打扫了一下。
秦穆摸了摸肚子,掏出钱包看了看,还剩下三十块零钱。早知道出狱了见不到陈妄,他还在乎个什么形象啊,不行,等明天他要去陈妄的公司堵他,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出狱没来接他也就算了,电话号码换了也算了,换了新号码不告诉他就不够意思了吧。
他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只是他跟陈妄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朋友出狱都会来接一下,更别说是恋人了。
下楼找了家小卖部,买了两包泡面,秦穆简单解决了晚餐,然后去浴室冲了个澡。躺在潮湿的散发着霉味的床上,秦穆倦怠地阖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许是过了五年清心寡欲的牢狱生活,回来第一晚他就做了个春梦。
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帮他哔,秦穆被伺候的很舒服,身体轻飘飘地像要飞起来,连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秦穆掀开薄被查探了一番,没有在床上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只是那个梦太过真实,包括触感、喘息还有口申口今都历历在目,他还以为自己肯定会把床单弄脏了呢。
果然是太久没有男人了吗?
秦穆拍了拍脑袋,起床简单洗漱了一番,然后把床上的被子枕头拿到阳台去晒。做完这一切后,他转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昨天新买的衣服,顺便提上昨晚整理出来的垃圾。
他要去陈妄的公司找他。
出了门,把门关上,目光不经意瞥到门边墙上的一个信箱,隐约可窥见一个白色的边角从底下的细缝里钻出,秦穆顿了顿,打开那个废旧生锈的信箱,里面静静躺着一份信。
那封信没有署名,封信的边缘都开始泛黄,显然这封信已经有些年头了。
秦穆把垃圾放到地上,撕下信封,把信摊开,引入眼帘的是一手好看的行楷:
秦穆,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正要进行心脏移植手术,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谁,原谅我一直没有勇气当面告诉你,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听认识你的人说,你跟陈妄在一起了,你们从学生时代一路走来,一定很不容易吧,我在这里先祝福你们啦。医生说这次手术成功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三十,我想,我可能醒不过来了,只好借由这封信跟你诉说我对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