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问:“殿下,在太学院的时候,太傅没有教你《尚书》吗?”
周棠道:“我根本没有去过太学院!我一去三皇兄就派人放狗咬我,太傅在父皇面前只说我愚钝,其实他一天也没有教过我!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也不要听了,你给我滚开!”
轻轻按下他,洛平正色道:“想要我说给你听,就要好好向我请教,像你这样粗鲁的学生谁愿意教你?”
周棠刚要发作,蓦然反应过来:“书呆子,你、你要教我?”
“你要喊我夫子。”
“哼,你就比我大几岁?我不要叫你夫子。”
“那我便不教。”
“你!”周棠急了,“那、那我叫你小夫子,你只能做我一个人的小夫子!”
“好。”洛平掩住一抹苦笑,“我只做你的小夫子。”
洛平信守诺言,给他说起了《牧誓》:
……
今予发惟恭行天之罚。今日之事,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
勖哉夫子!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
勖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罴,于商郊弗迓克奔,以役西土。
勖哉夫子!尔所弗勖,其于尔躬有戮!
“殿下,这篇文章说的是:决战之日,我们的阵列前后距离,不得超过六步、七步,要保持整齐,不得拖拉。我们阵列左右距离,不能超过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也要保持整齐,不得畏缩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