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点头。案子没有进展,他似乎一点也不慌张,只不经意地说了句:“河蚌不肯开口,光用撬是不行的。要想挖出里面的肉,最简单的方法,便是把它的壳儿砸个稀巴烂。马大人您说对不对?”
马知府好歹也是混了这么多年官场的,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怎么招的不重要,就算屈打成招,也要让他招了!
“对,先生说得极是。”
“快要庭审了吧,马大人好好准备,洛某就先告辞了。”
“先生慢走。”
马知府心里有着自己的算盘。
收押王知县这么多天,其实他什么也没做,他就是在等着洛平让他动私刑。
朝廷命官屈打成招惨死狱中之类的罪名砸下来,到时候他和知州联手参上一本,把一切罪责推在越王头上,既断了他的财路,又削了他的势力,一石二鸟。
……
牢狱中打得热火朝天,王县令叫得跟杀猪似的:“你们敢对朝廷命官滥用死刑!你们……啊!我不会放过……啊啊啊!”
“说!你到底收了多少贿赂!”
“求求你们别打了……呜呜求你们了!”
从一开始的怒骂到后来的求饶,这个文弱书生并没有坚持多久。就在他实在扛不住了要招供时,突然监牢里闯入了一个人。
来人大喝“住手”,使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为那正是亲手把犯人送进来的洛平。
他啪地一声把代行王令的令牌砸在了众人面前,怒道:“马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王爷要你彻查此案,不是让你严刑逼供的!”
“啊?……啊?!”马知府搞不清状况了,“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