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本王倒要问问你,现在天灾当头,你还要挑起人祸,是想让整个越州人心惶惶民不聊生吗?”
那人被他冷如刀锋的眼神狠狠刮了一层皮,缩着头再也不敢出声。
大概是被越王的威严所慑,不知是谁先挑起来的,台下有人高呼起越王的名号,起先只有寥寥几声,到后来越来越响亮。
正是这样响亮的声音,“震”开了通方的大门。
廷廷和方晋也在台下听着,也跟着起哄。前几日他们过来汇报南山匪的近况,结果就被关在城里出不去了,这下总算可以“归山”,他们的心情也挺好的。
廷廷说:“方先生,你有没有觉得王爷越来越会装腔作势了?”
方晋说:“是啊,他脸皮越来越厚了,什么半夜惊醒,什么痛心疾首,说这种话都不会脸红,要我说,这些话多半是慕权兄教的,他不过是现学现卖。”
廷廷说:“而且按他的脾性,一会儿下了台肯定要向洛先生讨赏。还真是会耍无赖,明明都是他分内的事。”
方晋说:“哎,这孩子越大心眼越多,现在连慕权兄都未必治得了他了。你说,他这次让我们去做的事缺不缺德?”
廷廷大力点头:“缺,太缺了。”
周棠已命人快马加鞭赶赴京城,将请求朝廷拨款赈灾的折子送达皇上手中,折子里详细提及了赈灾银两的用处和每一笔预算。
赈灾的银两将在一个月后送达越州。
然后周棠命自家的南山匪去抢,要抢得光明正大,还要跟红巾寨抢得头破血流。
再让他这个越王坐收渔翁之利。
这事缺德到,他半句也不敢和洛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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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棠小心遮掩,不曾想,洛平却好像早就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