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赶,皇甫悠刚开始还担心铁牛会吃不消,后见他像没事人似的,也就放下担心赶起路来。暗中还骂他果然是只皮粗肉厚耐吃苦的大黄牛!
途中,皇甫悠尤其留心察看此次因为长江中下游旱灾而导致的流民的动向及言论。
铁牛看到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同情心大起,上去就想帮忙,被皇甫悠死拖活拽绑在马上才没耽误行程。
十月中旬,二人来到岳阳界地。
“阿悠,俺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铁牛望着城门头上刻的“岳阳”二字问道。
“岳阳。”悠从马鞍上取下水囊,仰头饮了几口。
“噢,阿悠,那个城墻上挂的是什么?”
头都不抬,皇甫悠收起水囊,“死人。”
“死人?不是啊,是那个白色的麻包。”
“那是岳阳的特点。处刑后就把人装在麻袋里悬挂城头三日。”
“为什么要装麻袋里啊?”铁牛孜孜不倦。
“因为岳阳是名城,文人荟萃之地。”
“噢,阿悠,文人荟萃是什么?这跟死人装麻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岳阳是名城?俺们奥山村也是名村么?”
皇甫悠懒得再理他。
铁牛看不出人脸色,又问了一遍,见皇甫悠还是不理睬他,一带马缰和他并身而走。
“阿悠?”伸出粗壮的手指戳戳对方的腰眼。
皇甫悠一闪竟没闪过去,不由气自己对这只傻牛太没戒心。见他还伸手来戳,气得坐在马上一脚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