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是住店还是打尖?」柜台後的账房偷眼打量走进来的皇甫悠。猜想他不是个凡人,但也不敢多问。
「住店,给我间通风的上房」悠拿出事先备好的通行证及一绽碎银放到柜台上。
账房打开通行证,在流水薄上记下:铁悠,京城人氏。出门访友,途经荆州。
看到通行证上铁悠的地位只写了秀才二字,账房的态度变得平常。
「二子!带客官去天字三号房!」账房伸头对店内叫道。
嗒嗒嗒,有人跑了过来,是个大约十五六的少年,笑眯眯的伸手要接悠的行李。
「客官,小的带您过去」
悠闪开,「不用了,你告诉我怎麽走就可以。门口的马匹记得好生照料」
「哎!您放心。客官,天字三号房就在店内内院二楼左首,从这直接走过去,顺著走廊边的大通铺走上顶头的楼梯往左拐就是。客官爷要是嫌大通铺的味道不好,您可以直接从院子里穿过去」少年快活的说明道。
点点头,悠表示明白。
穿过给路过客人打尖的饭铺客堂,瞅见院子里三三两两站了几个贩夫走卒,不想从院子里穿,拿著包裹顺著走廊往前走,一股酸臭味儿传入鼻孔,悠加快步伐。
「那傻小子会不会就那样死掉?」
「看样子不太妙,大夥儿看要不要给他凑点钱请个大夫瞅瞅?都是出门在外的人,大夥儿帮帮忙吧」
「救急不救穷,帮他一把是一把。咱没钱,给他跑腿请大夫抓抓药还可」
「呵呵,行!大夥儿凑凑」
感情是一帮热血汉子,人虽穷,一颗心可不穷。
「唉,可惜那傻小子烧糊涂了,不但钱财给人偷个精光,问他家在哪里,就只会‘阿悠阿悠’的叫。否则咱们说不定还能给他家人顺路送个信。这要有个什麽,也不至於尸首不返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