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宸听了想了一下，问杭睿：“这一条路上，你有碰到什么东西吗？”

杭睿摇头，说：“没有，我都很小心避开了。”

应宸拉着杭睿走到那棵沙枣树旁边，伸手去碰树枝上红色的沙枣，却摸了个空。

“这是……幻象？”杭睿反应了过来，“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而已，难怪太阳这么大，我一点都没觉得热。”

“整个幻境里，只有我们脚下的流沙是真实可触碰的，而那个热闹的城镇和镇上的人事物都架空于这片流沙之上，我们能踩得到流沙，却触碰不到其他任何东西，说明只有下方才可能找到突破口。你看，寅风足印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个泉水边，”应宸说，“既然一切都是幻象，那么这个泉也不是真实的。”说完就蹲下|身，试图掬一捧泉水，摸到的仍然是虚空。

听见应宸这么说，杭睿也朝着泉水里看了看，这一看果然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泉水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好像发着绿光？”

应宸起身看了一眼，笑着问杭睿：“相信我吗？”

杭睿毫不迟疑的点头：“我相信你。”

应宸牵着杭睿一步步朝着泉水中走去。

就像是想到柠檬，嘴里就会发酸一样，杭睿看着脚下的泉水，哪怕知道是假的，也还是觉得凉，还有这一汪深不见底的泉水，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让杭睿下意识的就拽住了应宸的手臂。

没有倒影？

杭睿站定之后才看到，自己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踏进水里，就像是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而且水面上根本没有自己的影子。

“别怕。”应宸出声安慰，“这里有一个结界，等我打开。”

“好。”

杭睿松开了手，改成拽着应宸的衣角，看着应宸在半空中画了一串淡金色的符文，手一挥，符文就散开飞来，按照某一种顺序，单独一个个立在了水面上。

“破！”

应宸的声音刚落，杭睿就看到那串符文嵌入了泉水里，而后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在迅速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