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寅风提醒了我。”
“我?”寅风一头雾水,“我说什么了?”
应宸指了指寅风的胸口:“如果真的是玉琥伤了你,那么这下面藏着的也应该是六器之一了。”
“六器?礼天地四方的六器?”王素素整个人都震惊了,“居然镇在这里?”
应宸点点头,说:“如果是六器中的一个,那么就算凑齐十二镜,也破不了。”
“所以之前那个人,很可能并不是要放出谛珀,而是想要藏在蚀月阵下的玉琥?”王素素越想越觉得心慌,“当年凡人以璧、琮、圭、璋、琥、璜作六器,礼天地四方,为的是镇住那些穷凶极恶的邪祟,安天下治太平,如果真的全数被人给拿走,那后果不堪设想!”
寅风也听明白了:“难怪那东西能轻易的伤了我,居然是玉琥。那也就是说,玉琥已经被人给拿走了?下一个目标就是藏在这里的东西?”
“很有可能。”应宸说,“所以我打算先用星回镜将这里封起来,哪怕破不了结界,也不能让人捷足先登。”
“可是不对啊……”寅风皱眉,“既然祭六器是为了安太平,那就不该会弄出这种意外伤人啊!”
“六器是不会,但祭品就不一定了。”
“祭品?”王素素和寅风异口同声的问,“那是什么?”
“为了让六器能感召天地,降福祉于人间,凡人在献祭的时候为六器都献上了祭品,作为跟神交换的条件,”应宸说,“玉琥的祭品就是谛珀。”
王素素和应宸傻眼了,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后续。
“可能连谛珀自己都不知道,玉琥其实一直在他身上,”应宸说,“之前在博物馆的壁画幻境里攻击你们的人,为的就是从谛珀身上拿走玉琥。”
寅风想起来当时的场景,觉得应宸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难怪那时候,我会没有提前察觉到危险,因为玉琥本身是不会伤人的,伤人的只能是持有它的人。”
“所以现在出现这种状况,很可能是祭品出了问题。”应宸说,“谛珀生性善良,纵然稚嫩却有担当,即便是醒过来也不会为祸人间。但不是每一个祭品都心甘情愿成为献祭的牺牲品,如今玉琥既出,六器之阵已破,首当其冲成为威胁的,就是那些可能反噬的祭品。”
听到这里王素素和寅风已经完全明白了,他们现在的敌人已经不是藏在暗处打六器主意的那个人,而是那些蠢蠢欲动的祭品,被禁锢了这么多年,究竟变成了什么,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