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个人身居高位不可一世，临死的时候非常后悔。他跟我说，如果知道最终的结果会害了他的朋友魂飞魄散，他或许就不会那样做了。”杨正轩看了杭睿一眼，接着说，“所以他用自己的灵魂交换，让我找回了那个人的魂魄，重新做了一个身体，让他再生为人。你说，这个人是不是蠢？”

杭睿没有再听杨正轩还说了什么，因为他脑子里想到了一个人，以至于手上的筷子掉了都没有感觉到。

如果杨正轩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人难道是……

“是……楮柏吗？”杭睿看着杨正轩，“那个人，是不是楮柏？”

杨正轩一挑眉，拍了拍手，笑着说：“原来你还记得他，那他死得不亏。”

“他……”

杭睿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沉，哽着嗓子说不出来话。原本他对楮柏是有恨的，为了根本不存在也绝对不会发生的权力争夺，楮柏给自己树立了灵止这个假想敌，一步步紧逼，最终害得灵止丢了性命。

然而现在却有个人告诉他，楮柏用自己的魂魄换了自己重生。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杭睿没有大仇得报的痛快，反而是有一种酸苦的感觉。

原本他们两个人都不必做这样牺牲的……

“至于这个孩子，”杨正轩话题一转，“你告诉那条龙不要多事，我有我的安排。”

“你的目的是什么？”杭睿忍住心里的难过，“你之前杀了那么多人，抢了他们的魂魄，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杨正轩笑着没说话，非常悠然自得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你觉得会是什么？”杨正轩放下筷子，看着杭睿，等待着他的回答。

杭睿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电视剧里那些反派目的都是什么？想要毁天灭地的有，想要称霸武林的有，想要扬名立万的有，可眼前这个人，杭睿觉得这几种都不是。

“我觉得，你就是无聊。”杭睿大着胆子说，“觉得这个世界太无聊，就想搞出一些事情来打发时间，不管是人也好，别的也好，在你心里根本跟浮游没区别，你只当作是玩物而已。看着他们为了生死祈求你，你就觉得很高兴。”

杨正轩有一秒的失神，而后就笑着给鼓掌：“恭喜你，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