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不得！”妭儿冷笑着说，“既然你舍不得，那就更好了！”

妭儿借着杭睿这个肉身里蕴藏的灵力，只是轻轻一推，压在头顶的封印碎片瞬间全部崩落。

寒冬之中，蓉都府难得能看见如同今日一般和煦的暖阳，让人有一种仿佛春天已经提前到来的错觉。

在这样的阳光之中，王素素看见破碎的封印出，忽然出现了两个人。

应宸竟然和杭睿分庭抗衡，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显然不符合现实情况，王素素几乎只用了一秒就确定杭睿有问题。

苍羽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试着感应了一下自己分给杭睿的那点龙魂，结果却让他颇为意外。

“杭睿身体里的，不是杭睿。”苍羽小声地跟王素素说，“我感觉到护着杭睿的龙魂在别处。”

如果杭睿身体里的不是杭睿，那么……

“妭儿！”王素素三两步冲了过去，挡在了应宸前面，激动地冲着杭睿喊，“你……还认得我吗？”

妭儿明显愣了一下，看着王素素，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姐姐？”

王素素眼睛里噙着眼泪，想要上去拉住妭儿的手，但又想起那是杭睿的身体，略微觉得有些别扭，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之中。

然而妭儿却是误会了，自嘲地笑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这是一双好看的男人的手，手指干净纤细，然而如今却被挥之不去的黑气所包围，就像是濒死挣扎在地狱边缘，已经沾染上了污秽，如同自己一样。

“连你也嫌弃我……”妭儿往后退，每退一步，铺在地上的砖就跟着碎裂一块，连带着周围的植被也纷纷干枯凋谢，失去了生命力。

“不是！我没有嫌弃你！”

王素素见自己的迟疑竟然让妭儿误会了，连忙将手伸过去，却被妭儿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