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救。”

“杭睿！”一直撑着没有眨眼睛的苍羽，此时却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你醒了！你没事了吗？”

“我……没事了。”

杭睿单身撑在地上，坐了起来，苍羽很想伸手帮他一把，又怕自己太过于激动，而失了轻重伤到杭睿，因为此刻他完全不知道杭睿是真的没事了，还是在逞强。

杭睿靠着自己，慢慢站了起来，脚步还有些虚浮，但还是稳住了自己，没有一丝寻找和犹豫，杭睿的目光直直落在了应宸身上，迎着应宸关切的目光，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杭睿右手中招来了自己的权杖，额间的红宝石像是有脉搏一般，内部有一股光芒在不停变换，倒给脸色惨白的杭睿增添了一丝血色。

应宸隐隐猜到了杭睿想要做什么，虽然他心里不愿意，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杭睿愿意将太平阵布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方面是因为之前自己跟他说过可以借此得到与天地同寿的机会，长长久久地与自己相守，但更重要的是，杭睿想要借着这个阵，将妭儿身上的浊气精华。

“应宸！”王素素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平日里美丽的模样全都不见了，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王素素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丝好的皮肤，无法承受的痛苦几乎要将她吞噬，但她却坚持着不退让，依旧主导着自己的身体，不让旱魃占上风。

“快点，杀了我！”王素素看着应宸说，“你答应了我……快点，动手！”

应宸看着王素素，这么多年共同经历的画面一一在眼前闪现，他知道作为朋友，此时此刻能替她寻求解脱或许是正确的选择，然而……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撑住，相信杭睿！”

应宸的一只手已经完全不能用了，而另一只手也因为身体经受了极大的痛苦，先是龙筋断裂，然后是龙鳞剥落和裂骨重生，再到现在，应宸还能撑住没有倒下，就是因为这句话，他们跟凡人不同，凡人死了还有轮回，而他们一旦消失，肉身和灵魂就会归于天地，从此无迹可寻。

所以无论如何不能放弃！

王素素蜷缩在地上，血迹像是在她周围绽放出一朵诡异的花，散发着妖冶和死亡的气息。

“魂兮，招来！”

杭睿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仪式动作，然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那根半人高的权杖深深插入了地里。

霎时间金色的光芒如流光四溢，将整个中心广场都铺上了一层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