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成露出坏笑:“你这个样子,我会欺负你的哦。”
贺亭林沉默了,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地说:“好。”
说完他放开胡不成,站在原地径自开始脱衣服。胡不成脑袋一哄,闹了个大脸红。他其实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想戏弄一下贺亭林。因为私下里作为恋人的时候,贺亭林也总是一本正经,好不容易有放松下来的时候,胡不成也想见见这个人情动的样子。
贺亭林把上衣完全脱掉,露出漂亮的上半身。他的体型优美,肩膀到胸口之间大片的皮肤干净而平整,颜色均匀细致,腋下两侧肋骨形成的阴影隐晦地向腹部延伸,如冬夜的流水朝着胡不成的心田暗涌而来。这样充满情欲而温暖的肉体让胡不成的脸更红了。
这时,贺亭林用深切的目光凝视他,牵着他的手引导他抚摸自己。
“人活着,皮肤和身体就会发热,所以摸上去是温暖的。如果我能一直为你活着,不成,我就能一直为你成为温暖的人。”他真诚地说:“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很开心。”
胡不成搜肠刮肚也找不到语言来应对。贺亭林是多么文雅的人,他说的醉话也是文雅话,胡不成不会说。反倒像贺亭林欺负他一样。
胡不成叹气:“你这个人真是的,我不欺负你了,你能亲亲我吗?”
贺亭林低头准确地找到了胡不成的嘴唇。他亲得很急切,一只手把胡不成的肩膀揽得更近,胡不成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得更热,他还没来得及回应,贺亭林不满地发出轻哼。胡不成好笑地张嘴吮吸他的上嘴唇,嘴唇残留着鹌鹑蛋的焦香味,随着吮吸,贺医生的身体像只兴奋的动物抖动。胡不成终于明白他是真的开心,或者应该说是狂喜。贺医生高兴疯了,他身体的本能反应比他终年紧绷的面部表情有意思多了。
胡不成和他玩了五分钟,他还依依不舍地不想离开。
“你这么高兴吗,师父?”
胡不成把醉酒的医生扶到床上躺好,给他脱下鞋袜。他窃笑着想,贺亭林啊贺亭林,半夜在客厅里脱衣服耍流氓这种把柄现在被我抓在手里了,以后我看你还想往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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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妈妈的高烧在第二天下午降了下来,转为低热。她呕吐的症状也缓解了,只是还头疼得厉害,躺在床上休息不能下床。她的朋友来探病,还送来了鲜花和水果,胡不成为了接待看望的客人应付不及,就连去医馆上班都耽误了。贺亭林索性和胡不成一起在家照顾母亲,为此他必须放下在医馆的工作。胡妈妈调侃他这个夫婿做得非常尽职尽责。
实际上,医馆出现了运营上的困难。梅谷离开后,医馆少了一个非常得力的员工,这让胡不成和贺亭林都很困扰。胡不成发觉从前梅谷做的工作他很难接手,他的能力跟不上,就连最基础的药材管理他都无法单独胜任。他很焦急,焦急起来就容易出错,屡次犯错后贺亭林决定先减少看诊的病人,帮他处理好日常事务。
但这种情况对于医馆的长期运营毕竟是不利的,他们还需要一位专业人员。贺亭林于是写了一封信给药神阿弥,请他帮助医馆找一位短期实习医师。阿弥很快回信并且爽快地答应帮忙。年后这位新的实习医师就会来报道。在此之前,医馆仅上午时间开门,只抓药,不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