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2日,夏至。
基地车在黑龙江南岸,漠河地界的最南边停下,北纬58°,现在是一年中短短的夏天时间。室外气温只有13摄氏度,不夜城漠河。
铺天盖地的灰白天光无处不在,一天有19小时是白昼,黑龙江的上游从西侧洛古柯村滔滔而来,带着冰凉的寒意。
“刘砚!”赖杰在水边洗了把脸:“把设备拿出来!开始搜寻!”
刘砚站在广袤的蓝天下,埋头调试一个新型生命探测仪,茫然抬头。
天与地如此接近,仿佛抬手可触,白茫茫的连续冻土质岩一望无际,绵延向远方。他摘下墨镜,将探测范围缩到最精确,屏幕上一片漆黑,绿色的经纬线纵横交错,找不到亮点。
“没有人。”刘砚说。
赖杰:“不可能,拿来我看看。”
刘砚:“……”
刘砚:“你又不会用这玩意,是新型号的,为什么每次说没有你们都不相信?”
蒙烽:“看一下嘛亲——看一下又不会怀孕……”
蒙烽硬抢过探测仪,刘砚力气没他大,只得由他,蒙烽哔哔哔地按,按了半天没动静。赖杰也按过一次。
蒙烽说:“不可能,根据之前公海里关于东三省幸存者的报告,他们在灾难发生的第一时间就朝北迁徙了。”
赖杰嗯了声。
蒙烽:“这里根据组织的情况汇报,起码有接近十万人口,都跑哪儿去了?”
“会不会是出境了。”卓余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