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德尔赶紧拉着吓呆的尤利安往马车后面躲去,帕洛斯紧跟其后举起盾牌护住了他们,弩箭不是钉在马车的木板上,就是被帕洛斯的盾牌弹开。
其他的商队伙计由于没有成为瞄准的对象,侥幸一个也没被射死,他们有的连滚带爬地躲到马车后面,有的抱着头伏在地上,指望着不反抗就不会被圣殿骑士老爷们杀掉。
阿尔凯灵活地在树丛间穿行,一个翻滚躲到了一棵大树的树干后面,避过了第一轮弩箭,等他再次露头的时候,手上是已经拉满的弓,羽箭带着尖利的破风声射穿了一个圣殿骑士的胸甲,只剩箭羽卡在外面。
这样的重伤当然是活不了了,但这一队久经战阵的法师追猎者绝非乌合之众的山贼能比,友方的伤亡根本无法吓退他们,只会让他们更加小心,射完第一轮弩箭之后,都不需要交代什么,他们就自觉分工合作,一些人停在原地重新给十字弓上弦,一些人抽出长剑,举着盾牌向着他们逼近过来。
菲尔斯背靠在马车壁上,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小匕首:“先说好了,我可不擅长对付这些满身铁甲的犰狳啊!”
帕洛斯已经跟一个圣殿骑士交上了手,他感觉埃文德尔是有意造成这样的局面,那么应该也会有应对之策,但是法师现在已经不能施法了,他们要怎么对付这四十多个训练有素的圣殿骑士?
不管怎么样,他都决意要保护埃文德尔直到最后一刻,帕洛斯用盾牌狠狠地撞开了眼前的敌人,又用剑挡住另外一个敌人,不让他们靠近到可能伤害法师的距离之内。
忽然他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手里的盾牌变得仿佛有千斤重,“咣”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剑也沉得几乎拿不住,这个时候恐怕随便一个敌人扑上来都能结果他,但他的敌人们也一样东倒西歪地倒在了地上。
“虚弱诅咒?这不可能,你怎么还能施法!”拉法齐几乎要从马上掉下来,他用尽全力才抓稳马鞍保持住平衡,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埃文德尔,法师正淡定地从马车后面走出来,还踢开了一个摇摇晃晃地试图跟他拼命的圣殿骑士。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埃文德尔微笑着说。
虚弱诅咒范围很大而且不分敌我,唯一可以不受影响的只有法师自己,还有他的魔宠。
“娜塔莉,你知道应该做什么了。”埃文德尔抱着胳膊,气定神闲地说。
因为教会把“带着一只蝙蝠”这个特征也写在了通缉令上,娜塔莉这几天都没有停在埃文德尔身边,只是远远地跟着他们,反正魔宠永远不需要担心会跟丢主人。
现在她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地飞到大庭广众之下,还变出了魅魔的原型。
圣殿骑士们大呼小叫地喊着:“怎么会有恶魔!”
“快!用驱邪圣言……”
“你傻了吗,圣言对恶魔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