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尔伯克当然不会因此感到荣幸,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在巫妖的催促下,埃文德尔发动了魔法阵,血肉开始从韦尔伯克的身体上剥离,费斯坦提斯的头骨也脱离了埃文德尔的手,漂浮着来到魔法阵的中心。
他们看不到具体的过程,在魔法的光华散尽以后,那个本来属于韦尔伯克的头骨掉在一堆血肉中,一具完整的骸骨在旁边狂喜乱舞,费斯坦提斯开心地大喊:“啊哈哈哈,我又有身体了,太好了!我要出去玩!”
“这里是圣城米卡兰大教堂的地下室。”埃文德尔好心地提醒他,“只要你走到外面去,即使是半夜,也会被圣殿骑士团发现,然后你和我都没有清静日子可以过了。”
“好吧,我回去看书了,你趁早给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其实比起那无尽的知识海洋,“出去玩”这件事情对于费斯坦提斯的吸引力也有限,他自顾自地扒开埃文德尔身上挂着的那个口袋,抬脚就往里跨,然后尖叫起来:“天啊!我卡住了!快帮我一把,你们这些愚蠢的猴子!你是在笑吗?啊?想尝尝直径十二米的大火球的滋味吗?!”
埃文德尔等人无语的无语、憋笑的憋笑,帕洛斯用了好大的劲才把费斯坦提斯的胸骨从袋口硬是摁了进去。
——
韦尔伯克的消失并没有马上引起注意,第二天,费迪南德和法师协会的老法师们聚集在一起,为埃文德尔来了以后该怎么向他解释伤透脑筋,战战兢兢如临大敌地等待着。
在法师界,力量本身比权力还要令人敬畏,想到埃文德尔的魔法实力,以及他手上的秘法之轮,法师协会的老头们都恨不得在他面前趴下。
而埃文德尔却完全没有想要出门的意思,一直懒洋洋地睡到了下午。
仇人又解决了一个,他今天心情很好,也不打算去为难那些老头们了,当然,这样会像一只迟迟没有落下的靴子一样更让他们心惊胆战,不过他才不管那么多。
豪华的旅店除了豪华的价格以外也有着豪华的服务,埃文德尔舒舒服服地躺在注满了热水的浴缸里,旁边的小桌上放着洗好的葡萄,切好的梨,还有葡萄酒,他一边惬意地泡着热水澡,一边翻着一本没看过的书。
当帕洛斯进来的时候,一瓶红酒已经下去了大半,他本来没有想打扰埃文德尔的阅读,只是走过去试了试水温:“有点凉了,要让他们再送点热水进来吗?”
“不用了。”埃文德尔把书合上扔到了一边。
“要起来了吗?”帕洛斯去给他拿浴巾,埃文德尔懒洋洋地把脚翘到浴缸边上,泡得红彤彤的脚趾动了动:“我懒得动,你抱我起来。”
帕洛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把浴巾铺在了床上,捋起礼服的袖子就去浴缸里捞埃文德尔。
浑身滴着水的埃文德尔故意拿湿透的胳膊去搂他的脖子,伸出舌尖舔着他的下颚,不依不饶地干扰着他,但是强壮的圣殿骑士稳稳地将他抱过去放在了床上,扯过浴巾擦着他的身体:“不要胡闹了,不赶紧擦干的话你会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