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有的圣殿骑士仍然试图抬起剑来攻击对方,近卫队的成员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双方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扭打着。
雷切斯特素来知道法师的魔法可以影响全局,但埃文德尔这样一来,形势反而对他们更不利了,因为在大教堂之外,还有无数未被虚弱诅咒影响到的圣殿骑士,而那些中招的圣殿骑士已经吹响了求援的哨子--这个力气他们还是有的。
哨声远远地传了开去。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法师……”被盔甲的重量压趴下的达里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坐起来靠在墙上,“你以为靠这种小伎俩就能脱身吗?你跑不掉的。”
“你以为我做了这些,就是为了从你们的围堵中跑掉吗?”埃文德尔用白色的床单盖住了教皇的尸体,转而对圣殿骑士团长投以看弱智一样的怜悯眼神,在那些听到哨声的圣殿骑士冲进门之前,魔法凝结成黑刃抵着达里斯的脖子停了下来。
“你们再往前一步,我就让他身首异处。”法师平淡地威胁道。
“哈,少虚张声势了,你不敢。”达里斯不为所动,冷笑地看着埃文德尔。
“我为何不敢?”埃文德尔让黑刃又往前进了一点,紧贴着达里斯的颈动脉,现在达里斯就是吞咽一下口水,无比锋利的黑刃都会划破他的表皮,法师微笑着提醒道,“恶魔首领巴鲁坦的势力比起你来如何?我照样敢跟它正面对抗,把它打得落荒而逃,我可不是你们养在法师塔里的那群战战兢兢的豚鼠,你们这些只能靠驱邪圣言欺负一下法师的家伙在我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赶来的圣殿骑士已经把外面那些被虚弱诅咒影响的同僚们尽可能地拖走了,只留下教堂大厅里的十几个圣殿骑士还在埃文德尔的攻击范围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骑士往前走了几步:“圣殿骑士无惧牺牲,你以为抓了几个人质,我们就会对你这个亵渎者妥协吗?”
“是你啊,副团长萨克大人。”埃文德尔见怪不怪地说,“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他死吗?也是,以你的年纪,如果不是达里斯意外身亡的话,你永远也没有机会当团长了。”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萨克大怒,却不得不停下了进逼的脚步,埃文德尔很好地抓住了他们的软肋,圣殿骑士太过注重荣誉,他害怕背上“为了夺位故意造成团长死亡”的罪名,只能厉声质问,“亵渎教皇的遗体,又挟持圣殿骑士团长,你到底想怎样?”
埃文德尔看到教堂之外不仅仅聚集了许多闻讯赶来的圣殿骑士,还有很多平民也加入了围观之列,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法师满意地说:“达里斯为了一己之私谋害了教皇,我只是在探查教皇真正的死因,寻找证据,教皇阁下不会怪我的。”
萨克激动地骂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法师,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圣殿骑士团长!”
“我还什么证据都没提,你就忙着说我污蔑,莫非这个阴谋里你也有份?”埃文德尔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他。
萨克连忙争辩道:“我们都看到了,教皇阁下是由于恶魔的偷袭导致重伤身亡,你凭什么说是团长大人谋害了教皇?”
“你们也都看到了,教皇被刺穿了肺部,法师协会的费迪南德及时为他进行了妥善的治疗,尸体还在那里,稍微有点学问的人都能看出来伤处的处置没有任何不妥,这种情况下他本来不至于会死,但是达里斯过来单独‘看望’过教皇以后,教皇就死于失血过多引起的休克。”
被点到名的费迪南德站了出来,他咬咬牙,鼓起了那不算多的勇气豁出去了:“是的,许多人都可以证明,达里斯来了以后就将其他人赶出房间,只留下他和魔法学院的导师伊利斯单独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随后教皇阁下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