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雨幕之下,若遇乱雨棋,何谈胜算?
戟尖瞬息而至,已经到了阮非誉面前,再进一分就能刺破血肉。
可惜何老板做不到。
一身血肉如棋盘,奇经八脉如棋路,乱雨棋透入骨血,星罗棋布,已如毒手扼住要害,,一分为众的冰寒内力顺着雨珠钻入体内,瞬间便发作起来!
经脉里如遭冰封,他再无余力,膝下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就在这时,阮非誉动了。
拇指扣于掌心,四指合并,携雷霆万钧向着何老板当头而落!
这一掌落实,就算他不死,下半辈子也是个废人了。
何老板的眼中已经现出绝望。
下一刻,他的眼里便倒映出一道流光。
秦兰裳蓄势已久的一剑,终于出手,她身子娇小,若是抬手提剑必然卸力,因此顺势而出,恰到好处地插入掌与头之间,剑锋一转逆上,若阮非誉一掌下落,就是自断手掌!
阮非誉似乎早料到她有这一招,手掌在间不容发之际生生一顿,变掌为爪,锁住她手中长剑。秦兰裳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当即爽快弃剑,抬头与阮非誉目光相接,后者即便心志过人,也恍惚刹那。
秦兰裳自己知道斤两,她那点微末道行不比自家小叔,摄魂大法对南儒不起什么作用,顶多只能让他恍上这么一息不到。因此,就在这片刻之间,秦兰裳一手夺了何老板手中鸣凤戟,一脚抬起使出了吃奶力气,把本就没跪稳的人给踹了开去。
阮非誉不知是懒得跟她见识,还是顾忌楚惜微和叶浮生,也没有趁机动手。秦兰裳拖着比自己还高的长戟后退,顺手摸索了几下找到机关,卸下暗藏锁链的一截和戟尖,长戟顿时缩短了四分之一,成了根貌不惊人的棍子,拎着手里仍觉得沉,但还勉强趁手。
陆鸣渊讶然:“秦……”
“鸣渊,退下。”阮非誉按住陆鸣渊,对秦兰裳微微一笑,“秦小姐,这是何意?”
回答他的是迎面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