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么小心,是因为在这之前由于使用的力度不对,被他拿捏在手上的花枝都一下子就折断了。花瓣也是, 不控制力度就会捏碎。
反复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但事实上这并不是亚尔维斯第一次刻意限制自身力量, 他最初学会做这件事情, 是早前在废弃行星上的时候。
见青年没有动,亚尔维斯就把手里拿捏着的花往青年那边更加推近一点点。
不清楚眼前的花是什么品种,白色的有点像是玫瑰,但又还是有所区别。可是比起花,顾淮觉得现在更让他无法不去关注的是正用一种蹲下身的姿势靠近在床边, 又小心翼翼伸手把花递给他的银发虫族。
一瞬间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大概可以形容为心底某根弦被拨动了一下, 顾淮从躺姿坐起身来,然后才伸手把递进在跟前的花接过。
见青年接过花, 银发虫族刚才已经微翘起的尾尖就又再动了动, 竖瞳也跟着眯了起来。他起身往青年身边靠近了些, 身后质感冰冷的银色尾巴在靠近以后就不自觉伸去圈到青年腰上。
牢固稳妥地圈住, 但并不让被圈住的青年感觉不适。亚尔维斯最开始学会限制自己的力量, 就是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
花是一种漂亮美好,但非常脆弱的东西,这是亚尔维斯目前对花这种东西的认知。漂亮美好这个评价是因为青年喜欢。
同样是刻意限制自身力量,拿捏花枝的时候需要折断好几次之后才找到合适力度, 但当初用尾巴将青年圈住的时候,亚尔维斯是一次就成功了的。
这是对待宝物与对待普通物品的差别。
这样用尾巴将青年圈住以后,银发虫族就再往青年跟前靠近一些,微眯起竖瞳,随即凑近啄吻了下青年的唇角,“啾。”
声音不轻不重,虽然还是冷淡低沉的质感,但听在顾淮耳里,就莫名有种奇异感觉。
像是在要求奖励……
手里的花是对方特地找来送给自己的礼物,感受到这份无比直接又鲜明热烈的喜欢,顾淮只觉得自己心底某处像被戳了戳,让他一时无法动弹,包括被正正亲吻到唇上的时候。
唇上被另一个温凉柔软的物体贴合轻啄,甚至唇缝被亲吻着自己的银发虫族用舌尖舔舐轻划过,顾淮也还是没有像上次一样在回过神之后扭开头。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耳尖现在有点微红,恋爱经验为零的顾编编对自己现在的情感状态其实还不太明晰,但就是默许放任了银发虫族对他的舔舐亲吻。
等终于后知后觉感觉到耳尖有点发烫的时候,顾淮才稍微把头扭开,勉勉强强扯了个话题,“翅膀……翅膀是在彻底完成进阶之后就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