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问出口的话被贺情一记眼刀给截了。
兰洲都快咬了舌头,压低了嗓:“还在气那事儿啊?”
贺情睨他一眼,不讲话,掏根烟出来叼上。
太他妈丢面儿了,讲一次他就难受一次,这哥们儿还天天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心情不好,就只能因为那个男的?
“行,”
从兜里摸出火机给贺情点燃,兰洲手一挥灭了火焰,“机场路是吧?我今晚带人去砸他车馆。”
贺情想起他听说的应与将的那些事儿,还是有点儿心软,摇摇头:“算了吧。”
兰洲纳闷了,贺情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
当年血雨腥风的时候,好吧,就是当年赛车场上出事儿被人下黑手的时候,闹得五城区派出所都惊动了,那可不是仅仅砸一个车馆这么解决的。
兰洲搓了搓手,咬牙:“那,去揍他弟弟?”
想起那人弟弟被揍了一下,他就把在场人全部揍趴的可怖样子,贺情愁死了,又摇摇头:“不了吧。”
兰洲跳脚了,也跟着愁:“那怎么整啊?”
来日方长,应与将这号人竟然能在北京混得风生水起,在成都自然也是压不住太多实力,要惹就惹得狠一点,他得选个万全之策。
兰洲家里再牛逼,也只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男,总不能仗着年轻气盛就瞎来。
贺情不想把兰洲和风堂扯进去。
世上人千千万,成都那么大,他最想保护的朋友就只有这二位爷了。
想了老半天没得出个所以然,他拿起桌上银筷夹了口菜到兰洲碗里,嘟哝道:“管好你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