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口热水,咳了一声:“还行。”
贺情掐了自己脖子装死,趴在应与将身上,一张俊脸红扑扑地埋在铺在白被单上的羽绒服里:“本人很感动……”
应与将刚想抬手去扯被单,免得贺情闷死,奈何那输液的管子限制着行动,只得动动嘴:“你也去纹一个。”
他手肘撑在床上,俯下半边身子去逗贺情:“纹屁股上。”
贺情脸一红:“纹什么啊?”
应与将难得语言上耍个流氓:“纹个,应与将专……”
话还没说完,他嘴就被贺情用手捂住了,后者耳尖又泛潮成一片,低声骂道:“你他妈输个液还不老实?”
应与将正经道:“我也可以纹。”
还真愣神想了一会儿,贺情想了一下应与将需要纹的位置和文字,还是腆着脸骂:“疼不死你!”
思绪到这儿止了,眼前星辰交映,应与将的目光放远了些,去眺天际悬挂的月弯弯。
他想起贺情的眉眼。
举起手里要燃尽的烟头,就着漆黑夜幕,似像缀上点点星子。
一直坐到晚上十二点过了,一整包烟都空掉,应与将才把烟头往阳台上放的烟灰缸里一杵,拍了拍裤子上的烟灰,进屋。
……
贺情在家门口站了半小时,人都要冻死了,才敢抬脚进去。
他把那辆玛莎拉蒂总裁停在了露天的车库,今天都没心情进地库了。
站在自己家门口的台阶上,贺情看着自己的初恋车正承受着倒春寒的风洗礼,心里也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