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宴礼又想。
玩偶服是个很好的保护色,杜宴礼突然冒出了些许促狭。
他混在人群之中,于不动声色间接近单引笙,先给了对方两瓶啤酒,接着又给了对方四只气球,然后再给了对方六个礼炮。
当他第四次接近单引笙,并从背后撞了他一下,随即假装无事发生,继续大摇大摆往前走的时候,他的熊手就被单引笙拉住了。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单引笙自己转到熊的正面,笃定说:“杜宴礼。”
杜宴礼:“……”
他抬了下手,顶开熊的脑袋,露出半张脸来,冲单引笙微微一笑。
杜宴礼:“猜得很准。”
单引笙得意道:“能不准吗?”
谁让人潮之中,我一眼就发现了你。
这日的晚间,天空的光灭了,地上的光亮了。
巨大的篝火燃起于沙滩上边,红彤彤的火焰照亮海滩上的每个人的愉快笑脸,音乐正在此间回荡,烧烤独特的香气,也伴随着浓烟一同冲上天空,弥漫沙滩之间。
杜宴礼和单引笙在篝火旁走了一会。
似乎有意也似乎无意,走着走着,两人默契避开了跳舞说笑的人群,沿着沙滩,沿着海水,往那些静谧可以独处的空间走去。
海风轻缓地吹着,明月之下,如镜面一般的大海皱出了层纱来,这纱轻薄朦胧,覆在海上,似将月的光辉也给引了下来。
杜宴礼最初还在欣赏着夜的静谧与海的风姿,但又过一会,他开始发现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