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住在外头,感觉出婆婆生了气,趁休息便带女儿回来看外婆。

不仅对上门道歉的儿媳妇不热情,对可爱透顶的外孙女也不热情。马慧丽阴阳怪气地“嗯”了一声,就继续跟薛彤通话——

“Miya啊,小喆最近身体好不好啦?哎哟,黄金现在又不贵,一尊金佛不算什么……只要他好我跟老战就满足了,他在不在你旁边啊,让我跟他说两句……”

Miya是谁?小喆又是谁?温妤心里有个疑问,这个疑问令她十分不安。

薛彤挂了电话,又约滕云一起去试婚纱。滕云关机不回,薛彤兴味索然,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去。

婚纱店里的小姐极致殷勤,可没一件婚纱能让她满意,这件的一字肩显得小家子气,那件的曳地鱼尾衬得她下围太宽,薛彤挑三拣四了一下午,主婚纱、出门纱一件没定,只选中了一件中式的敬酒服。

店员小姐吁出一口气,想到与这衣服相配的新郎款也得试一试,便问她:“你先生不来一起试试礼服吗?”

“他死了!”薛彤恶狠狠咒出一声,就穿着刚刚上身的大红色礼服坐地大哭,劝都劝不起来。

方馥浓恰好这个时候走进来,他叫薛彤“honey”,还跟店员解释自己来晚了。

薛彤的眼泪收了一些,店员小姐们连连夸赞他们金童玉女看着登对,然后在方馥浓的授意下,暂时先离开了。

眼妆都防水,泪水完全收干后就没留下多少痕迹,薛彤摆出冷淡的表情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公司就那么大,传话的人比你想的还多。”

“撕烂那些贱货的嘴!”薛彤脾气不小,从滕云那儿得来的不痛快怎么也得找人撒了,又问,“咱们可是话不投机,政见不同,你来找我,到底干什么?”

方馥浓说出自己的目的前,反倒问对方,“你是不是抓住了滕云什么把柄,他才愿意同你结婚?”

“这话我没必要跟你说 !”薛彤像受惊了的刺猬一样蜷起来,只以扎人的尖刺对人,“你走!我没话跟你说!”

“不是。”方馥浓摇摇头,“我只是想来问你要一份全国所有代理商与经销商的明细资料,你也知道觅雅最近的状况不太好,代理商大会可能是挽回局面最后的机会。”

“名单我有,回公司就整理完给你。”薛彤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对于一直照顾自己的小叔子,也不至于做得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