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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去盗墓了。”

展行道:“那你为什么和斌嫂发短信?”

林景峰:“在谈一件别的事,唐悠的哥哥这次有麻烦了,上次从贵州回来,我就托她打听这事,毕竟唐悠也是我们的朋友,不对么?”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展行勉强能接受,担忧地问:“要给唐悠打个电话,告诉他哥的事么?但他没有给我留联系方式……”

林景峰说:“算了吧,各人造化,管不了那么多。”

展行又问:“倒包是什么意思?”

林景峰没有回答,躺在床上抻手指出神,许久后叹了口气:“别问了,很复杂的事情,小贱,让我自己静静。”

展行仍觉得有点不放心,但总不能在家里看着林景峰,大活人一个要跑他也没办法,只得随便他了。

“有张汇款单。”展行打开信箱。

林景峰嗯了一声,展行又说:“写你的名字,金额两万,是谁的?”

林景峰:“一点尾款,斌嫂邮来的,放着吧,我明天去取。”

翌日展行上班,林景峰去领了钱,回家后躬身坐在床边,认真地想了很久。

他把一封信放在吃饭的小矮桌上,打开衣柜,里面是洗得很干净,被展行用塑料袋包好的盗墓装。

林景峰取出他的外套与军裤,扯开塑料袋。

抖开外套,林景峰的手被粘住了。

外套内层翻面贴着一张粘鼠胶。

林景峰:“……”

外套的胸袋上有张纸条,画着鬼脸:不要妄想离家出走。

林景峰哭笑不得,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清理干净,开始翻找贴身衣物,配军靴穿的厚御寒袜与棉袜全被展行剪掉袜头。

林景峰真彻底服气了,他又随手翻了翻,看到箱底有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条薄纱的黑色男性丁字内裤,旁边有个小纸条:生日礼物。

应该是从身份证上看到生日的,林景峰心想,他拆开盒子,把丁字裤收进包里,取了支笔在纸条旁边写:收到了,谢谢,我爱你,小贱。

他把纸条放在信旁边,用咖啡杯压着。

军靴的鞋底洗得干干净净,放在衣柜底层,林景峰只得找运动袜穿上,伸进去时心里暗道不妙,果然脚也被粘住了。

林景峰:“……”

他足足花了两小时才把全部麻烦清除掉,背上登山包,在腰包里塞满钱,临走时又看了房间一眼,眼神中充满落寞。

他把钥匙留在桌上,关门前想了想,还是打开登山包仔细检查,果然——

包里探险用具都被取走了,剩满满一大袋核桃……

林景峰快哭了,翻箱倒柜地把东西找出来,又重新收拾好,已经是下午五点。

闹钟响,快下班了,该去接媳妇回家了,林景峰忽然放下背包,一瞬间生起哪里也不去的念头。

沉默了一会,五点十分,他最后作了决定,还是背上登山包,离开这间小小的地下室,乘上地铁,前往火车站。

展行在故宫等到天黑,没有人来接,导游们都下班了,剩下他戴着个导游狗牌,拿着扩音器,蹲在门口无聊地发呆。

“林景峰先生!”展行拿着扩音器朝广场前喊:“你失散的宝宝在故宫博物院门口等你,请速来认领!”

广场上人渐渐少了下去,门卫开始在博物院中清场,□前有仪仗队在排练,直到仪仗队都走了,展行才默默起身,打林景峰的电话,关机。

地铁人来人往,展行自己回了家,对着空空的小地下室,饭也没吃,躺在床上,发了一晚上呆。

十二点,林景峰没有回来。

桌上的信,展行一直没有拆。

一晚上过去,直至天亮时分,晨光从天窗里斜斜投下,展行翻了个身,手机闹钟响,被他关了。

展行打了个电话向博物院请假,固执地不吃不喝躺在床上,在他们小小的家里又等了一天,天窗里的阳光从墙上移到地上,又移到桌上,黄昏时静静地照着那封信,他饿得头昏眼花,终于确认,林景峰不会回来了。

敲门声响起。

“小贱!你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