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枕词躬身:“弟子原本是外门弟子,昨日被薛师叔提拔为精舍洒扫。”
薛天纵嘴角抽了一下。
端木煦又转向原音流:“一个洒扫弟子,音流真的要选其做师父?”
打断了剑宫诸人的强行推销,原音流又可以摇着扇子笑眯眯了:“怎么,不行?之前长老才说选谁当师父是我/的/自/由。”
端木煦并无强迫原音流改变决定的打算,他笑道:“既然音流决定了是他,那就是他。不过以后这称呼就该改口了。”
端木煦一指薛天纵:“他是叔祖。”又一指自己,“太上长老。”
然后笑眯眯看着原音流脸上的笑容再次掉下来。
接着他再说:“本来你做了决定,现在就该由你师父带你见祖师像拜师了。不过未到你叔祖一辈,不可入祖师洞,也没有单独的洞府,也不能去一观离禹尘剑,除非——”
原音流就看着端木煦。
端木煦好声好气:“除非将剑宫入门功法修至三层,便可尝试进入离禹尘剑所在之地,这全是剑宫宫规——好了,都去吧。”
接天殿中的拜师以一种意料之外的结局落幕。
离去的人各有所思,还留在殿中的三位长老也有不同的意见。
传功长老齐云蔚十分不悦:“端木煦,你身为三大长老之首,被掌门托付照料原音流,现在竟放任他胡乱行事?”
端木煦自众人离去之后就闭目沉思,此时睁开眼说:“掌门为何一意让原音流加入剑宫?自然不只是因为原音流是掌门后辈,更因为他是原西楼。剑宫武功高绝之辈层出不穷,却少一个看清天下大势的智者……”
齐云蔚打断端木煦的话:“这事不用你来重复,谁都看得明白。”
端木煦:“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原音流不过二十许,已博古通今,学富五车。他若分出一半精力放在武学上,是另外一个薛天纵,还是泯然于世的那些人?”
翟玉山从众人离去后便闭目养神,直到听见薛天纵的名字,才张开眼睛淡淡说:“掌门之令,我不便置啄。但我徒儿添为三代大弟子,本是众望所归的尘剑下任执掌,如今阴差阳错,你们打算怎么向我徒儿与剑宫其余弟子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