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能模仿原袖清与原缃蝶的声音,若说这三人长久住在一起还属正常,偏偏后两者都自呈与音流久未相见。倘或其所说为真,何以解释鹦鹉见到他们时娴熟的表现?莫非是这三人年年至亲不见,倒派个鹦鹉大庆北疆来回飞转?
就算原缃蝶与原袖清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依他对原音流的了解,原音流也决不是这样无聊的人。
顺此思路,不管原袖清之死还是原缃蝶的身份,都大为可疑。
但方才一席话下来,原缃蝶所说又字字情真意切,不似全在骗人……
可娇娇能模仿原袖清与原缃蝶声音,以及娴熟的表现又太可疑了。
但依原音流为人,若他真要隐瞒别人,为何会留下娇娇这样大破绽?
但原袖清也罢,原缃蝶出现着实太过突兀,十有七八就是原音流——
若她还真不是原音流呢?
言枕词绕了一圈,总觉得自己又绕回了原地。
他无可奈何,最终低低骂了一句:“折腾人的家伙!”
话音落下,心情却豁然开朗。
只因他终于确定,不管原袖清、原缃蝶与原音流有什么关系,原音流总是布置到了今日情景,必然还活奔乱跳,到处搅事,且也非真正入了魔道。
人活着,就好。
前方回廊,鹦鹉追上了原缃蝶。
它鸟喙一张,语调悲戚:“原兄,你一走数月,都不知道鸟过的是什么日子。鸟先从世家飞到剑宫,又从剑宫飞到北疆,都横跨了整个幽陆,还吃不好睡不好,一路餐风饮露,毛都掉了不知多少——”
原缃蝶微扬嘴角,她的容貌依旧纤弱柔美,但眸光流转之间,独属原音流的风采扑面而来,若言枕词现在此地,绝不会将人错认:“我前番不是先来北疆,在这里给你留了点食物吗,怎么没有进房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