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再让他思考下去了,免得阿词真想出个一二三来,反坏了我的计划。
度惊弦念头一转便得了计。
他先暗暗揪掉了言枕词身上的衣服,在对方衣服翩然落下之时,又弯腰拾起,假模假样为对方披上。
言枕词没有注意到度惊弦的小动作,只见到对方替自己披了掉落的衣服。
他为对方的关心而诧异,思路自然而然中断了:“你不生气?”
度惊弦怪异的看了言枕词一眼:“我为何要因为界渊生你的气?”
言枕词:“……”
度惊弦:“我就是生气,也只是恐怕阿词轻视界渊,白白丢了性命。”
言枕词挑挑眉:“界渊真会杀我?”
度惊弦:“当然。阿词还在侥幸什么?”
言枕词觉得度惊弦回答得太快了,反而有点欲盖弥彰。
他便道:“若是我,我或许不会杀界渊——”
度惊弦表情顿时变得危险又不满。
言枕词悠悠道:“阿渊若真要血屠幽陆,我唯有尽我之能,将他阻止。若我侥幸不死在他的手下,我会将他带至一个人迹罕至而风光秀丽的地方,他在那里多久,我就在那里多久……彤日出金岭,白月下碧空。闲坐听松风,静待寒山暖……”
景从话中出,情从意中生。
度惊弦畅想言枕词所描绘的景致,心弦被轻轻一拨,响出几缕轻音。一些本来没有准备说出口的话,也在心头氤氲汇聚,酝酿翻滚,尝试着寻找可以脱出束缚的方向。
“若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