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可能要试完镜，才能回家了。”

对方空了几秒才硬邦邦的回答：“知道了。”

“江浩锋，你觉得这次我可以通过试镜吗？”

“不知道，机会自己把握，别浪费了你，住公司的用心。”

挂断电话沈书杰从地板上坐起来，怎么都觉得江浩锋最后那句话的重音咬在了“住公司”三个字上。

他抱了三天佛脚觉得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王鹏没让他休息，直接带人去找牧建川，沈书杰一路上还是有些紧张，王鹏叼着烟安慰他：“没事，最差就是被骂，以后你真上了他的戏，基本天天被骂，牧建川能让你去第二次，绝对是看上你某一点了，你只要发挥出来就好，就算这次还不行，肯定还有第三次，他这人我多少了解，能让你去第二次，那这角色八九不离十。”

“但是，我确实挺差的，牧导看上我哪一点了呢？”

“谁知道他，我看你在公司发挥的不错，到了他面前照搬就行。”

沈书杰点了点头，试镜的地方跟上次一样，牧建川看他进来，一句废话没有：“三场戏。”

沈书杰按着这几天老师的教导，一板一眼地表演出来，等他演完，牧建川的拳头都暴起了青筋，他这次没让沈书杰叫王鹏，而是直接站起来吼：“自然点！！自然点！！你戴了面具吗？你是木头啊！！！给我从新演！！”

沈书杰颔首，从新开始。王鹏趴在外面听了整整一个下午，牧建川嗓子都喊哑了，还在“咣咣咣”地拍桌子，他外面听的心惊肉跳，结束之后牧建川拿手指点了两下沈书杰：“我不想跟你合作第二部 戏了。”

王鹏趴在外面听着直接蹦了起来，他推开门走进去，满脸谄媚：“牧导，辛苦辛苦。”

牧建川没给他脸：“还有你！你他妈的狗腿子，仗着是我同学天天给我送的都是什么人！？”

“牧导，别气别气，能有您这个同学，我祖坟冒青烟，八辈子修来的服气，走走走，书杰，晚上咱们跟牧导喝一个去，你这么让牧导操心，自罚三杯。”

沈书杰终于松了口气，弯着眼睛点头：“好。”

酒桌之上的牧建川，难得好说话了一些，他拿着酒杯灌了一口：“你这没个五六年磨不出来，太死板了，也不是天才，如果不是看上你自身气质还行，比较贴合角色，王鹏给我引荐一百次我都不带搭理你，你自己做好准备，上我的戏，别指望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