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手放在I.K的颈子上,如果狠下心,折断它,那么I.K就会解脱,可他做不到,SAD看着在笑的I.K感到难过,他对于眼前这个孩子,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情感一直被自己压抑着,但始终都没有机会表达,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理智与情感只能选一样,他这样对自己说着,劝告自己不要贪心,可没用,所以最后,他还是失去了两样东西。

“那好吧,让我看看,你怎么让我忘掉他。”

可能话,I.K也希望自己可以忘掉一切,忘掉迩纯,忘掉自己是谁。

“……”

SAD横抱起I.K上了第90层,那是I.K和迩纯的世界,今天他带I.K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他向自己一手造就的一切道别,以及对于迩纯,最后的一次思念……

“在这张床上,都是你和迩纯的记忆,现在该是我所留给你的记忆了,在这里,你属于了另外的人,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很高兴你在最后的记忆是与我缠绵,那之后,你也不会再拥有记忆……”

在SAD亲吻I.K赤裸的身体时,他像个绅士一样,说下了这些话,I.K依旧在微笑,这让他留出泪来——败了,一败涂地。

“我觉得……他在思念我……”

当I.K这样说着时,SAD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而这对于他来说,丝毫没有SAD所认为的那般意义深刻,无非是又多了一个像要统治他身体的人罢了。这时,他仿佛感觉到了某人在远方某处的观望……是那么悲哀的眼神……

纯纯,起风了,别怕冷。

异国——

“我冷……”

眼前有一片蓝色的海,曾叠了多重的色泽的蓝在波波细浪中跳动着,他静如处子,坐在巨大的棕榈树下的攀花长椅上眺望着水天一色的尽头,明媚的阳光下,他一头略长的发闪着幽幽的光亮,而那双眼眸,却未被七色之光的渲染,依然是透明得像着了色的玻璃,仿佛,一触及碎。站在身边的侍从穿着短袖衬衫,而他把自己包裹得不露出一块皮肤,但他还是觉得冷,心脏的部位就快要被冻结了……

“迩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医生好吗?”

KATHY忧心忡忡的坐在迩纯的旁边轻声的问着,但像没有一样,他依旧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最初,迩纯会哭着闹着要去找I.K或是执拗的控诉他父亲把I.K藏了起来,而到后来,他变得安静了,不再说话,也不再怕陌生人靠近他,只是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静静的躺着,他的心门已经被关上了。

“不……我要你抱着我,要不,我们去床上吧,我给你暖被子……”

迩纯在笑,很乖巧的这样说着,但KATHY知道,这些话是迩纯对I.K说的,他假想出来的I.K。她真的不想到,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对彼此有了那么深的依赖感,或许,自己的儿子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而迩纯呢?这个孩子还活着,并且很痛苦的活着,所以他了解,为什么I.K在告别时对她说那句话了——其实,我一直希望能死在迩纯前头,这样就比较幸福了——现在,KATHY明白了儿子所谓幸福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