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臻笑着一一回复,等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顿了下,道:“标间。”
梁鸿问:“跟谁一块住啊,长的好看吗?”
项臻顿了顿,道:“没有你好看。”
梁鸿愣了下,心想这意思就是也不难看了?
他忍不住要吃飞醋,可是又觉得不太好,跟多妻管严似的,嗯嗯两声表示知道。等到了晚上项臻更新朋友圈,是这次参加会议的几位同僚聚在一起吃饭,梁鸿却忍不住偷偷把照片放大数倍,挨个辨认上面的面孔。
先看挨着项臻坐着的两位,一男一女,男的五十上下,发顶微秃,虽然气质儒雅但已然超出项臻的审美范围,另一女士微笑着看向镜头,肚皮微微隆起,更不成什么威胁力。
唯独那女士身旁的另一个,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上还飘着两根带子,下巴微扬,神色嚣张,五官倒是够帅气,能撑得住那身奇装异服。
梁鸿不觉在那人身上多看了两眼,暗自猜测那人和项臻同屋的可能性有多大。心里犯嘀咕,嘴上却又不好问,数来数去,看其中男士不少,除了这位之外其他人都是普通装扮,模样也一般,心里这才稍稍宽心。
晚上俩人又通电话,项臻说:“我算了下,周五上午结束的话,我赶快一点下午还能回去。你姥爷的寿宴我就不参加了,到时候给老人带点礼物,顺道去接你怎么样?”
梁鸿心里十分受用,却又怕他太劳累,想了想说:“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吃完午饭就回去,到时候说不定我比你还早到家呢。”又说,“我爸妈会把我送回来。”
项臻这才放下心,低声跟梁鸿调笑了两句。俩人腻歪怪了,平时肉麻的话随口就来,项臻刚开始没觉得不妥,直到同屋的人频频侧目,那眼神十分惊诧且古怪,他才干脆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躲去了宾馆的楼道里。
梁鸿还在那边絮叨着嘱咐:“你衣服带够了吗?我怎么看你的外套和棉服都在家里呢?”
项臻无奈地哎了一声,说:“这都四月份了梁老师。这时候谁还穿棉服啊?”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要降温的,倒春寒你不懂啊?”梁鸿担心道,“你要不够就去商场买件厚点的外套,注意别感冒。”
项臻笑他:“这么关心我,回去好好奖励你。”
梁鸿道:“谁关心你了,我怕你感冒了再传染给安安,安安再传染给其他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