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麽倔,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啊!”
周远志的脑子“嗡”的一声,不明白为什麽不管自己怎麽表现柳恒澈就还是能够回到这句老话上来。他终於放弃了自己伪装的坚强,拼命地推著柳恒澈:“你……你够了没有,你要做到……啊……哈……哈……做到什麽时候!”
“做到我下面硬不起来为止。”柳恒澈轻易地就著相连的姿势又将周远志抱起来,“我们去房里做,这里有点施展不开。”
周远志绝望了。施展不开?柳恒澈到底还想怎麽施展?他都已经射了三回了,再这麽做下去,真的要精尽人亡了。可是柳恒澈依然不管不顾地将周远志抱到床上,这次反折了他的双腿,从上面狠狠地插入进去。
“呐,远志,是你说的,如果要我相信你的话,就要和我做,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周远志被插得根本连个词语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力地自眼角沁出欢愉的泪水,跟著柳恒澈的节奏在欲海里浮尘颠簸。
一场性事对柳恒澈来说是酣畅淋漓,对周远志来说简直就是铁人三项,就连他累得短暂昏睡过去,柳恒澈却还是不减兴趣地继续摆弄他的身体,将他刺激到重新醒来。交合的那个部位因为使用过度自然早就已经麻木,周远志的性器也早已经被榨得偃旗息鼓,但却不知为什麽还会有快感一波一波地传递过来,仿佛永无休止。
周远志在昏昧的意识中迷糊地想,如果真的能让柳恒澈放下心来,也只好由著他任性了,最多自己接下来几天惨一点而已。
用性爱去证明爱的确是世间最傻的办法,但或许也是最灵验的办法。常有人以为逢场作戏是件易事,可其实人都是敏感的,并非诚心实意的感情在肌肤相触,你中有我的时候会有无比明显的隔阂,就像蹩脚演员的戏一样。正因为周远志和柳恒澈彼此都是演员,所以才更清楚这一点,虽然他没有演过激情戏,柳恒澈也没有,但他们会比常人更懂得如何去区分那些眼神、那些表情、那些下意识的肢体语言、那些细枝末节中蕴含的真正情感。
柳恒澈说自己笨,但他其实并不笨。他知道男人都是侵略性的动物,哪怕男人和男人之间会有强弱之分,但如果不是真的爱,以周远志的自尊心也不会允许另一个男人将他压在身下,操得他死去活来,哪怕退一步勉强可以接受这种性爱,在这种被迫的性事中也不会表现出沈迷欢喜的感情。所以,他便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种方法来证明自己得到的爱和自己的重要性。
周远志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那个人的头发,真是的,这个傻子怎麽就不能对自己自信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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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velous你看要不要把这件事捅给狗仔队,不用你亲自出面,我就可以帮你搞定。”
“唐晓骏,我不记得你什麽时候成了我的老板。”他冷冷回道,电话那头立刻沈默了。
“对不起,Marvelous,是我逾矩了。”过了好一会,才有小心翼翼的声音传过来。
“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好,柳恒澈的事我自有打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