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就不抱,鹤岁揉了揉眼睛,彻底气醒了。他垮下一张小脸,一颗一颗往自己的嘴里喂蜜饯,都当成闻山栖来咬。
闻山栖看了鹤岁几眼,又问侍女:“他都会说些什么?”
“饿了会说饿,困了会让人抱他上床。”
闻山栖微微颔首,“不够聪明也好。”
鹤岁听见闻山栖在说自己的坏话,用力地咬下一口蜜饯,皱着一张脸生闷气。没一会儿,实在憋不住的鹤岁偏过头瞪了一眼闻山栖,慢吞吞地张口:“闻~山~栖~”
他的声音还很稚嫩,奶声奶气的,也有点吐字不清。闻山栖瞥了鹤岁一眼,倒没有追究他对自己的不敬,只是俯下身捏住了他的小脸说:“即使你不叫孤太子,也该叫一声表哥。”
鹤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又歪着脑袋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闻山栖把鹤岁抱到自己的膝上,缓声道:“既然会叫孤的名字,那么孤再问你,镇国公的名字是什么?”
鹤岁咬了一口蜜饯,含糊不清地开口:“闻山栖。”
“你兄长的名字。”
鹤岁眨了眨眼睛,再咬一口蜜饯,“闻山栖。”
“你的名字是什么?”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毫不客气地将鹤岁抓的那把蜜饯夺走,闻山栖垂下眸看着鹤岁鼓起来的两腮,似笑非笑地说:“说对了,孤就把你的蜜饯还给你。”
鹤岁扁了扁嘴,就是不肯让他称心如意,“闻山栖。”
“小傻瓜。”
闻山栖俊朗的眉眼带上了几分笑意,连同眼角眉梢沾上的贵气也冲淡了不少。他捏着一颗蜜饯,慢条斯理地喂进了鹤岁的嘴里,鹤岁还在生他的气,当即就一口咬上了闻山栖的手指,却没怎么用力。
“从小就喜欢咬人,你这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掉?”闻山栖的眼帘半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深黑的瞳眸有些发冷,“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嘴里送。”
鹤岁无辜地瞟了一眼闻山栖,偏要跟他对着来,一张嘴就又是一口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