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老秦等等啊,什么小曲?”
“春春春月夜啊。”
“……老子也要听!现在就走?等等,带我一起啊!”
在仇韶看来,长老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般合纵连横的复杂,所以无论再怎么左拼右凑,他都无法从长老前辈们的口中拼凑出自己父母应有的模样。
仇韶心情难免有些郁郁,早上准点,牧谨之同独孤风一起来敲门送早饭,仇韶嫌客房太小饭菜的味会经久不散,将吃食搬下一楼途中,仇韶注意正在下楼梯的牧谨之似乎有些不一样,他再定睛上下扫了半天,才注意到对方披在身后的头发比昨天足足少了一大截,似乎是被利器整齐利落从中割断一样。
仇韶有些好奇,又怕问了对方会诬赖他在关心,举棋不定间,幸好身边的独孤风是个口无遮拦没心没眼的家伙,一发现情况,张开就问:“咦!牧护法您的头发这是怎么了!”
仇韶对独孤风颇为赞许的看了一眼。
牧谨之走在最前头,闻言回头,不经意与仇韶对了一眼,他一边将碗筷摆好,一边应道:“也没什么,早上做菜生火时不大小心,头发飞进去了。”
独孤风很扼腕:“这样啊,那可真可惜,下次叫小二过来帮忙啊,你要不嫌弃的话,我也可以搭把手的!”
“那倒不用,教主吃惯教里的口味,我来就可以了,多人了反而还不好管。”
仇韶在这两人你一答我一回的时间里,已经闷不啃声吃下去一大碗小面两碗肉粥外加数碟糕点。
仇教主的食量与武功同样深不可测,独孤风初时惊诧,现已麻木,只见仇教主用慢条斯理的姿态却同时风卷残云的速度卷干净自己面前的肉菜,擦拭了下嘴,开了金口。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仇韶是个在饭桌上几乎从不说题外话的人,所谓题外话,就是与吃这顿饭毫无关系的话,顶多说几句诸如再来,加满,还要……之类的命令,所以仇韶这一开口,还端着半碗粥,右手筷子上还夹着一点下粥的腌菜的牧谨之就愣了下。
“尊主?”
牧谨之在最开始的那一瞬间,其实以为自己是怀璧其罪,在已经接近空荡的饭桌上,他筷子上那点腌菜似乎也能与这个成语扯上一星半点微妙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