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十六好气好笑,哎,这是少爷,这是活祖宗啊。没说啥呢就砸东西。
顺着他的后背往下捋,一下一下的,就跟顺着炸了毛的猫的毛。
属驴的,呛着来他就尥蹶子,顺毛捋他就乖顺了。
“那你不说。非让我生气。”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少爷,你这脾气一上来就差放把火把房点了。平时脾气挺好的啊,咋真急眼了十个八个按不住你呢。撒泼了都,多大了,比小孩还小孩啊你。”
岳涯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抓紧身上的毯子,缩缩脖子。
“年前这杂七杂八的处处要钱,我也要准备点啊,再说那是我工资,我凭啥不要。我算着是能过个好年,够用。
别说你有钱,你的稿费也是辛苦半夜熬出来的,你看你这身体熬夜熬得多虚啊,大手大脚的花钱那怎么行。自己吃喝穿戴都没顾上呢都给我了,你身体也扛不住。
盘店也处处要钱呢,穷命脑袋没招啊,一分钱我都要算计着来,不把钱计划好了用,到时候没了不还是没办法嘛。我不是护着他,他这样我绝对不犯贱啊,人家看我跟看个臭虫似得,我还腆着脸等他羞辱我呀,我也不是贱人,我人穷志不短知道好坏。你对我咋样我心里有数,不是没你,我知道你对我好。”
“不想对你好。”
“我就没想到你喜欢我,还喜欢这么久了。”
“今天起不喜欢了!”
“别生气了啊,我煮饺子去,你吃点行吧。”
岳涯还是噘着嘴。
“那我喜欢你这事儿你知道了,你就没啥表示?”
咋表示?这就跟吃饭一样,一股脑得把饭怼进胃里,有点积食,没消化呢啊。
洪十六摸摸鼻子。特生硬的忽略这事儿。